喜嗎?”
顧青轉過了身,讓自己正面對著這位自稱是“女”朋友的人,對方的手還堅持不懈的挽在他的臂彎裡,甚至還就著他的動作得寸進尺的整個人都依偎了過來。從遠處看,他們就像是很甜蜜的一對情侶。特別註明,是普通的、男!女!情侶。
顧青的目光在對方黑色的長卷發、黑色的外套、穿在裡面的酒紅色及地長裙上掠過,最終回到了對方的臉上,望進那雙黑色的閃爍著狡黠的大眼睛裡。顧青點評道:“很適合你。”
莫里亞蒂儘量不讓自己就這麼個簡短的評論引申出讓他鬱悶的意思,他撒嬌一般又帶著委屈的說:“就這樣?我可是特意為你打扮成這樣的,達令。”彷彿是一個嫌棄男朋友嘴不夠甜,不夠有情趣的女朋友,看起來他還真是演上癮了。
“我恐怕是的,寶貝兒。”為了呼應莫里亞蒂的話,顧青還加上了個字尾,莫里亞蒂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哦,那是他自己的睫毛,他可沒有戴上假睫毛——他痴痴的看著顧青,那雙迷人的溼漉漉的大眼睛被陽光灑進來,竟有種泫然欲泣的效果,“四年多沒見,你還是那麼無情。”
顧青對此可不會承認:“我沒有在你靠過來的時候攻擊你,沒有提及你穿了五厘米高的高跟鞋,我甚至對著現在的你叫了“寶貝兒”,你真的不能要求更多了。”
“別生氣了,甜心。”莫里亞蒂更貼近顧青了,幾乎與他緊緊相貼,他原本就刻意壓低的聲音如今變得更輕了,“我以為你是有了新歡忘了我這個舊愛呢。”
顧青為他這句幽怨的話觸動了心神,也只是一瞬而已,然後就清晰的知道莫里亞蒂這句話裡所謂的“新歡”指代的是本傑明。他垂下眼簾,有那麼些漫不經心的伸手攏了攏莫里亞蒂的長卷發,“如果你非要這麼比喻的話,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僅僅從時間線上來說你就比喻錯了。我認識吉姆在先,去上大學在後,你卻是在吉姆消失後才出現的。”
“你不必再強調了吉姆和我並不是同一個人了,寶貝兒。”莫里亞蒂可沒有像原先因為這個情緒失控到大吼大叫,可他其實也沒有他說的那樣平靜。他對上顧青那雙流露著淡漠的眼睛,復而又得意的咯咯笑起來,在顧青耳邊用如同情人般的姿態說著:“看來我當時是真的傷了你的心,是不是?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的小寵物做什麼的,我可是一直記得這是我們兩個人的遊戲呢。至於這一次,只是一次演習,或者說你更願意把它當做我們之間的情趣,親愛的?”
莫里亞蒂說完就拉開了一些距離,恢復了他扮演的“女朋友”角色,要拉著顧青去下一層的甲板上玩。在那裡他們和落單的邦德擦肩而過,莫里亞蒂眼裡滿是興味,“看來這次的旅程比我想象的還要刺激了,只是我們的特工先生神情有些異樣,你知道原因嗎親愛的?”
顧青對莫里亞蒂暗示的他對邦德在這條船上的事毫不知情不置可否,對他的問題卻回答了:“或許是因為我在之前才給他暗送過秋波的緣故。”
莫里亞蒂:“……你總是知道怎麼讓我不高興,是吧?”他的眉頭擰了起來,做出了受傷的表情。
“你得承認他在審美學上讓人愉悅,啊,我忘記問了你現在叫什麼名字?”顧青若有所指的說著,莫里亞蒂現在可是在扮演一個女人,他得有個女性化的名字。
不過顧青小小的惡趣味顯然在莫里亞蒂——他現在是名副其實的“戲劇女王”了——起不了什麼作用,他露出甜蜜的笑容:“我喜歡你叫我寶貝兒。”
顧青傾斜頭看他:“我以為你喜歡的稱呼是爹地。”
莫里亞蒂更沒什麼心理障礙的回了一個飛吻,眼神裡摻雜了些曖昧不清的神采:“哦,小蜜糖,現在你該叫我媽咪了。”
顧青:“……你贏了。”或許在莫里亞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