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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最後只好答應他。

當上飼養員以後我才知道為什麼我以前喝那湯有茶香和竹鮮了,因為這蟲子只吃綠茶和竹子。我每次把茶葉和竹子往那屋裡一丟,就趕快關門逃跑,但那隻大綠蟲的速度真是可以媲美光速,每次在我還沒看清楚時便飛趴到我肩頭,開始我還尖叫,後來直接拿木棒把它挑下去丟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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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天青草綠一抹雲(3)

後來花翡又支使我去給綠豆做幫廚,我想還不如殺了我,自然不同意。那下三濫的花翡故技重施,又給我下了一次毒。

再後來,如果你在八寶樓的廚房裡看到一個人麻利地左手清洗松毛蟲,右手起油鍋,左腳踏著一隻試圖逃跑的蠍子,有時還抽空嚐嚐剛出鍋的蜈蚣,灶臺上滿是爬來爬去的大毒蛛,請不要懷疑,那人就是我!

所以有人說: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直到一年後,花翡不論給我吃什麼毒藥我都當喝白水一樣,我才知道五毒教的人是怎麼練成百毒不侵的。

不過,花翡這個人。

我每天臨睡前都會禱告:“黑化黑灰化肥灰會揮發發灰黑諱為黑灰花會回飛;灰化灰黑化肥會揮發發黑灰為諱飛花回化為灰 !!”

化肥=花翡。

一轉眼,我已在八寶教住了一整年。說起這一年,真是字字辛酸句句血淚,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花翡的劣行罄竹難書,我猜他這一年活得很開心,他的快樂就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每天都在思考同一個問題:殺了他還是自殺。這個問題深奧至極,以至於我用了一年時間還沒有決定,如果我能回現代,我決定用這個命題衝擊諾貝爾獎。

花翡這個人總的說起來就是一個色盲、文盲、數盲、音盲、流氓,外加自戀狂人。

剛開始我還覺得這八寶樓裡裡外外處處都用綠色顯得很清新,一個月以後我開始審美疲勞。那花翡更是除了綠色其他什麼顏色都不穿,淺綠、深綠、草綠、湖綠、藍綠、墨綠……連夜行服都是那種綠得發黑的顏色。枉他還姓“花”。除了綠色以外,其他顏色他從來分不清楚,比如他會說天是紫的雲是藍的。由此,我斷定他是個色盲,雖然他從來不承認。

說他是文盲,我自然也是有依據的。請參照一句他平時最喜歡對我說的話:

“我愛你真是乖明!”

請不要誤會,他的話是從來不能看字面意思的,這句話整句都是縮寫,拆開來說完整是“我的愛徒桂圓啊,你真是乖巧聰明啊”。他一興奮起來就喜歡縮句,一整句話裡只挑幾個字說,很容易引起歧義,活脫脫一個文盲。

那天,我突然意識到他有可能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便問他。他卻彷彿覺得很好笑般奚落了我一番。他說他的娘是他爹——五毒教元尊的大夫人,我娘當年則是他爹的最後一個老婆。他爹一生總共娶了二十個老婆,聽到這裡,我震撼了。

當然,更震撼的是他下面一句話:“算起來,我的年紀倒是可以做你孃的爺爺了。”就算他是他爹生的第一個孩子,我娘是他爹的最小一個夫人,也不可能年齡差這麼多,何況他看起來明明只有二十歲。這樣胡說只能自暴其短證明了他是個“數盲”而已。

但是,自從他自稱年紀可以做我孃的爺爺以後,就纏著我非要我叫他師祖,因為叫師傅的話,他覺得年紀上很吃虧。當然,被我無視了。

我開始給綠豆做幫廚後,他老是挑三揀四,恨得我牙癢癢。

譬如,對於我燒的“曉湯”他就頗有微詞。

第一次我燒,他喝了一口,說:“飯特稀,不喜歡。”

第二次我再燒,他喝都沒喝,就瞄了一眼:“依然飯特稀,肯定不好。”

我不睬他,直接把碗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