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手指顫抖。

但是面上，仍舊是那溫和的笑容。

&ldo;前輩說的，我都知道，只是，我不過才築基沒多久。元嬰也好化神也好，那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境界，修煉這條路太累了，我怕是這一生都到不了元嬰之境了吧。&rdo;

&ldo;是嗎？&rdo;

還真是，嘴硬啊。

心裡莫名的煩躁，語氣也生硬了許多。

&ldo;若是我說，這次伏魔大會，我將要去玄銘宗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並將那裡搞得天翻地覆呢？&rdo;

&ldo;……我，不懂前輩的意思。&rdo;

&ldo;當真不懂嗎？那我便告……&rdo;

&ldo;前輩。&rdo;

見顧芓棲放開自己準備離開，東方纖雲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了了。

對方聽到自己的聲音頓了頓，繼續向前走去，眼見著就要推開那扇門。

東方纖雲一急，直接跪下了。

&ldo;前輩！請……不，求你聽我說完。&rdo;

&ldo;小東西！&rdo;

回身看到這人竟為了無關緊要的人跪下，顧芓棲面色鐵青，閃過身來將他再度固入懷中。

&ldo;你既然求便說你的請求，跪下來又是做什麼？我既不是那小丫頭，也不是你的長輩，這麼跪我，當真是沒有自尊嗎？&rdo;

&ldo;……我不過，是個弱者，也不夠聰明，只能想到這種讓前輩留步的方法。&rdo;

&ldo;無藥可救！&rdo;

心裡知道這人跪下是為了什麼，卻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

他在東方纖雲熟睡之際，曾經探查過他腦內的記憶。

因為不願傷到這人的身子，只能看到記憶中比較鮮明的片段。

不是他妄自猜測，東方纖雲記憶中的那人，當真是如他想的那般嗎？

縱使他沒有親臨現場，他也看得出，那人對東方纖雲，懷有的感情是複雜的。

嫉妒。

猶豫。

憎恨。

以及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喜歡。

最後，便是無盡的殺意。

想到這蠢貨竟因為一個可能想要殺死自己的人來求他，顧芓棲氣得手都在發抖。

&ldo;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是不要傷及無辜對吧。&rdo;

不。

最主要的，應該是不要傷了那個他討厭的緊的傢伙。

&ldo;……我。&rdo;

&ldo;我可以答應你，這玄銘宗的人，我會告訴弟子儘量別殺了去。&rdo;

&ldo;那前輩你……&rdo;

&ldo;我與玄銘宗有仇，是去發洩的，不做什麼根本不可能。&rdo;

&ldo;我……自然知道。&rdo;

&ldo;哼。&rdo;

見不慣他這幅低眉順眼的模樣，顧芓棲冷哼出聲。

他也是奇怪，明明不過是個認識了沒幾天的小輩，偏偏讓他在乎的緊。

甚至於明明都觸了自己的底線，還是不願傷了他。

實在讓人火大。

瞧著這東方纖雲嘴角再度耷拉下去，顧芓棲終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