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疼痛讓她幾乎無法站起來,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一旁的魏逢正準備將人扶起再去追宣寧帝,卻很快察覺到她的異常。
“夫人,您臉色怎這般難看?”
“肚子痛。”
她的聲音虛弱,意識竟開始昏沉。
聞言,魏逢急忙朝前面的宣寧帝大喊:“二爺,夫人出事了。”
話音剛落,那店小二更是突然驚恐大喊:“流,流血了。”
前邊之人正飲著酒,臉色霎時一變,他醉意猛然散去,瞬間清醒了幾分,手中的酒壺‘哐嘡’掉落,他即刻轉身回去,卻發現姜瀾雪已昏迷不醒,更有一股血腥味襲來。
宣寧帝俯身將人橫抱起,急忙吩咐:“魏逢,快去駕馬車。”
“是,二爺。”
魏逢正欲下樓,店小二卻突然攔住他:“客官,那個酒錢?”
他雖有些不好意思在此時說這事,但他也不想被掌櫃的罵。
聞言,魏逢緊急掏出一個荷包遞給他,隨後下樓。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宣寧帝瞬間清醒,他心中自責不已,匆忙抱著人下樓。
懷中的姜瀾雪此刻其實還有點意識,她迷迷糊糊看到宣寧帝著急的樣子,其實她很想說她就是來大姨媽了,偏偏這嘴就是張不開,逐漸的,就徹底昏迷過去。
等回到別院時,守在門口的王祿見到這一幕愣住了,心道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夫人方才還好好的,怎突然昏迷不醒了,可來不及多想,宣寧帝立馬吩咐他去喊顧臨安過來。
鳶兒和玲瓏很快也得知了前院的情況,匆匆趕來,小丫頭急的都哭了。
宣寧帝輕輕將人放在床上,顧臨安很快就過來了。
一向沉穩的宣寧帝此刻也有些失態,他急切說:“臨安,你快瞧瞧。”
“二爺莫急。”
顧臨安安撫一句,之後便上前照例先把脈。
不過片刻,他便得出結論,面色嚴肅不已,凝重開口:“不好,這是流產之兆。”
聽到這話的宣寧帝大腦一瞬間空白。
姜瀾雪懷孕了。
可如今卻因為他,孩子可能保不住。
他恨自己為何要喝這麼多酒,為何沒控制住情緒。
一旁的玲瓏連忙詢問:“顧大人,那可有法子保住?”
顧臨安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夫人這胎本就不穩,如今又受了驚,恐怕是沒辦法。”
“我觀夫人脈象,應當已有兩個多月。”
“玲瓏,夫人上月可是來過月信?”
他想到什麼又問。
這如此隱私的問題本不該當著眾多人之面說的,但這事關夫人的安危,玲瓏猶豫了一下就點點頭。
“恐怕是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