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一隻手突然抓著她,姜瀾雪本能的以為是方才的陸硯舟,氣的直接一把甩開。
“你煩不煩啊,能不能別跟著我了?”
“夫人,是我。”
身後的宣寧帝不明所以,出聲道。
聽著熟悉的聲音她轉身一瞧,面前之人果然是宣寧帝。
“怎麼了?”
看她這般生氣,他關心問。
只是聽到這話,姜瀾雪竟一下子委屈的不行,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撲到他懷裡訴說:“你都不知道方才有個神經病一直跟著我。”
怕他聽不懂神經病是何意,又特意解釋一番:“就是腦子有毛病的人。”
那剎,宣寧帝身子一僵,可當聽到她的話時,又將她牢牢抱緊,沉穩的聲音響起:“莫怕,我在。”
僅僅四個字,卻讓她安心了不少。
抱了許久,等姜瀾雪緩過來時才意識到方才做了什麼,趕緊鬆手。
她想要解釋,可瞧對方的樣子並沒有生氣,那話最終便嚥了下去。
宣寧帝將她凌亂的髮絲捋了捋,隨後緊緊握住她的手,似乎怕再次發生方才的事。
“方才是我不好,不會再有下次。”他此時一陣後怕,承諾道。
聞言,姜瀾雪搖搖頭:“要不是那陸公子突然發福袋,大家也不會突然一個勁的往前擠。”她幾乎咬牙切齒的說。
此時的人群已經散了不少,沒有方才那般多,可發生了剛剛那件事,兩人自然沒心情繼續逛,便準備回宋微居,畢竟明早便要啟程,回去的路上,兩人心照不宣的沒再提此事。
路上,碰巧遇到了放花燈。
一旁賣花燈的見有過路人,當即上前笑眯眯的詢問:“兩位可要放盞花燈?”
姜瀾雪看了他一眼,就聽宣寧帝說:“來一盞吧。”
“好嘞!”
小販一喜,連忙挑了一盞好看的蓮花燈遞給姜瀾雪:“夫人,那邊有紙筆,您可以將心願寫在花燈上。”
頓了頓,小販又好心告訴他們:“我觀二位應當是夫妻吧,你們有所不知,城外有一座月老廟,裡面存在一棵百年姻緣樹,這條河便是通往月老廟的,每年的這個時候,有情之人皆會放上一盞花燈,據說兩人若是有緣,花燈便會安穩漂至姻緣樹下,屆時便會有人將上面的紙條表好掛在姻緣樹上,不過這必須兩人一起寫才會靈驗。”
只是聽完小販的介紹後,姜瀾雪拿著花燈的手停頓了一下,她不確定宣寧帝是否會同意。
“原來如此。”她恍然大悟,瞥了一旁的紙筆一眼後,卻回頭笑笑說:“不過我向來不信這些。”
說完,姜瀾雪轉身又故作平靜道:“夫君應當也是。”
卻不知為何,宣寧帝看著如此平靜的她心中微微不喜,他眉頭蹙起,一把拉住她問:“夫人不願同我一起寫?”
這話問的姜瀾雪愣住了。
他竟然願意?
“我……”她正欲開口,一旁的小販似乎看出了其中的微妙,連忙笑著打圓場:“兩位,既然來都來了,不妨便寫一張吧。”
宣寧帝也順著臺階下,以此為藉口:“是啊,來都來了。”
“都聽夫君的。”姜瀾雪此時的心中有些複雜,但表面上乖巧應下。
他心情頗好的嗯了一聲,隨後牽著她走到一旁的桌子邊。
兩人分別拿了一隻筆和紙,她瞧見一旁的宣寧帝已經落筆,可她竟不知寫些什麼,愣了好一會,她想了想這才落筆在紙上寫下‘順遂無虞 長樂未央’八個字。
之後,她將紙捲起來,又塞到花燈中。
其實,姜瀾雪並不認為花燈能安穩漂到城外,畢竟這一路有太多的可能,比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