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心裡不知為何，有了一種酸澀的味道。

將葉柔送到住處，寧凡並沒有離開。

“別想太多，早點休息吧。”寧凡對葉柔說道。

“我今晚不睡。”葉柔來到電腦旁邊，“你不用留在這裡的。”

“今晚我們有事情要做。”寧凡搖搖頭，“你也知道的，張書記的事情。”

“那好吧，你跟趙清雪打電話要飛機了嗎？”葉柔似乎剛想起這件事情。

“我現在去打電話。”寧凡搖搖頭。

其實原本在葉柔睡覺的時候，寧凡有足夠的時間給趙清雪打電話，問題是，寧凡覺得一隻手握著葉柔，另一隻手卻給趙清雪打電話，會顯得很詭異，而他自己似乎也沒法這麼做。

走出葉柔的住處，寧凡拿出手機，撥通趙清雪的電話。

“你還在情人島嗎？”電話傳來，趙清雪的聲音聽起來又有那麼點慵懶的味道。

“沒，我已經回青雲市了。”寧凡回答道：“有件事需要你幫個忙。”

“嗯，怎麼啦？”趙清雪柔聲問道。

“張書記去世了。”寧凡低聲說道。

“啊？”趙清雪輕呼一聲，“我都不知道這個訊息，我得安排人送個花圈過去。”

“不用送了，張書記的後事辦得很簡單，另外，我要你幫忙的事情，也是跟張書記的後事有關。”寧凡也不拐彎抹角，“我需要借你的直升機用一下，張書記想要將他的骨灰灑在青雲山上。”

“嗯，其實你不用特意跟我說的，飛機在那邊，我已經交代過，你隨時都能使用。”趙清雪輕聲說道。

“我只是覺得跟你說一下更合適。”寧凡其實也明白，他要使用清雪集團的資源，趙清雪肯定會同意，但他只是覺得，他不能把這個當作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清雪集團依然是趙清雪的，不論他跟趙清雪關係多麼密切，他都不能理所當然的把她的東西當作他自己的東西。

“張書記怎麼去世的？”趙清雪這時候開口問道。

“癌症，肝癌。”寧凡不由自主想到葉柔所說的那些話，張書記真的是因為葉柔而提前過世的嗎？

“可惜了。”趙清雪輕輕嘆氣，“我們在青雲山的專案，張書記一直都很支援配合，現在他過世了，說不定會有些麻煩，不過，既然你在那裡，應該問題不大。”

“如果有麻煩，我會處理的。”寧凡對此並不是很擔心，雖然他幾乎已經能肯定孟興國會找麻煩，只是對他來說，孟興國這樣的角色，已經不是什麼大問題。

電話裡，趙清雪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我想回國了。”

“你那邊事情不是還沒辦完嗎？”寧凡一怔，忍不住問道。

“其實，要提前回去，也不是不可以的。”趙清雪輕輕說道：“損失點錢，也不是什麼大事。”

稍稍遲疑了一下，寧凡終於還是說道：“你暫時還是別回國吧。”

“你不希望我回去嗎？”趙清雪語氣裡似乎有點點不安，還有點點失望。

“我不是這個意思。”寧凡還是解釋了一下，“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有些事情，是我之前都無法預料到的，雖然我現在也說不清，但我感覺最近這段時間會比較危險，你若是這個時候回來，可能反倒不太安全，在國外多待一陣子，應該更好。”

“你只是擔心我的安全嗎？”趙清雪聲音輕柔了許多。

“現在回來確實不太合適，你還是按照原計劃，把事情辦完吧。”寧凡沒有直接回答趙清雪的問題，但他確實是擔心她的安全，更重要的是，若是趙清雪這時候也遇到麻煩，那他真會有些忙不過來。

若是其他兩個人一起遇到麻煩，他或許還能讓她們倆待在一起，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