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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頁

他剛說完,不遠處有人沒忍住「噗——」地噴出了嘴裡的香檳。

動靜惹出小範圍的騷亂,也引得修羅場漩渦中的三人側目。

「二姐?」謝悠悠瞧見正用餐巾一面幫人擦酒漬一面道歉的謝棠,見她嘴角和衣衫上也沾了酒,便走過去,也從一旁的桌上拿了紙巾替她擦拭。

謝家姐妹都是燕城一等一的美人,被香檳噴了一身的人捨不得為難,很紳士地叫謝棠不用放在心上,自顧自去洗手間清理。

謝棠舒了口氣,正要跟妹妹說話,就瞥見江嶼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的樣子,沒忍住一個白眼翻上天。

剛認識這傢伙的時候,他拽得像頭不服馴的獵豹,囂張又狂傲。後來混熟了,倒是會喊她一聲姐,可終究骨子裡就是股桀驁勁兒,平日裡看上去好像聽她這個經理的話,可實際上他要做什麼他不要做什麼,誰也強求不來。

結果到了她妹妹跟前,就成了不要臉的癩皮狗,那股黏人勁兒真是沒眼看!

剛才她準備去找悠悠道賀,結果看見她和玄卿正聊著,便沒過去打擾,想等他們說完了再去,一杯香檳還沒下肚,再看,就發現那頭又冒出來一個江嶼!

擔心這小子要搞事,她忙不迭過去看看情況,結果好巧不巧正聽到他自我介紹說是悠悠的男朋友……

親妹妹和車隊隊員相較,當然還是前者更重要,於是謝棠毫不客氣地拆了江嶼的臺,幫著向玄卿解釋:「別聽江嶼瞎說,他是我車隊的成員,跟悠悠關係還行,但不是什麼男朋友。」

話音落下,江嶼表情明顯不滿,皺眉看向玄卿。

原以為這個男人會挑釁或是奚落,然而卻見他神色淡然,像是早就知道一般,絲毫都不意外。

玄卿很清楚,悠悠不可能這麼快就投入到新的感情中。她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放下的人,即使,她那麼肯定地告訴他,她已經徹底放下了薄蘭棲,對他再沒有任何想法。但,他默默注視了她那麼多年,其實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

正因如此,在江嶼說出是悠悠男友這句話的時候,第一時間湧上來便是懷疑。

察覺江嶼的視線,他側目迎上,依然是溫潤有禮的態度,然而只有風暴中的兩個男人知道,他話裡暗潮湧動:「悠悠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江先生,幸會。」

江嶼玩味地哼笑了聲,對上他眼眸,意味深長一句:「我想,我恐怕沒辦法和玄先生成為朋友。」

覬覦謝悠悠的人,只會是他的敵人。

玄卿很淡地笑了聲,不再多言。

他能夠明顯感覺到江嶼的敵意,但這個人卻不值得令他緊張,迄今為止,他感情上的敵人從來都只有一個——只有薄蘭棲,只有他。

那頭,遲嘉樹正和音樂協會的人員交談,餘光瞥見謝悠悠身邊出現兩個容貌氣度都十分出眾的男人,表情一凝。

是了,燕城謝家千金,追求者怎麼可能會少?尤其還是在她剛被拒婚、感情最脆弱最易得手的時候,誰按捺得住?

明知道這時候不該走開,他還是沒忍住道了句「失陪」,扔下一幫重要人士沉著臉朝那頭而去。

「謝悠悠。」他出聲喚她。

三個字,引得幾人同時回頭。

「遲嘉樹?」謝悠悠走到他身邊,有些意外,「你不是在陪音協的人?」

「嗯。」遲嘉樹應一聲,視線越過她,落在另外兩個男人身上,「過來看看。」

謝悠悠沒明白:「看什麼?」

直覺讓他嗅到兩個男人身上情敵的氣息,遲嘉樹微微彎腰,垂頭湊近她,長發滑落肩頭,與她發梢糾纏,毫不掩飾那份曖昧旖旎,對著她低低說:「還能看誰?當然是看你。」

一旁兩個男人都認出,這是剛才在舞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