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一片譁然中,她高高舉起了牌子,揚聲報價:「一億五千萬。」
這下,議論聲更甚。
「怎麼回事?怎麼謝悠悠突然出手了?」
「是嫉妒薄蘭棲為了萬思瑩一擲千金,所以故意搗亂?這也太……我都替她尷尬。」
「不過,謝家也真是寵她,居然由著她這麼亂來!以後說親都不好說了吧?」
「哈哈!她旁邊不是有個接盤俠嗎?」
謝悠悠的舉動,讓賀厲舉到半途的手頓住,也讓前排的薄蘭棲微微一愣。
而身旁的玄卿則難以理解地看向她:「不是說沒必要嗎?」
「我也不想交這筆智商稅。」謝悠悠無奈,「但萬思瑩都騎到咱們頭上來了,必須給她添個堵。」
得知緣由,玄卿唇邊不由漾開寵溺的笑:「這種事交給我來做不就好了?」
「那怎麼行?這筆智商稅不能讓你來交。再說……」謝悠悠抿了抿唇,沒繼續說下去。
再說,她這麼做也存了躲避賀厲的私心,不能讓玄卿為她買單。
玄卿靜靜等了片刻,見她沒繼續說下去,遲疑著開口:「再說——?」
「沒什麼。」謝悠悠笑了笑,敷衍過去,而後定了定神,高懸著心等待賀厲接下來的動作。
也不知道是被這筆高額的智商稅給勸退,還是秉著女士優先的紳士風度,薄蘭棲跟賀厲都放棄了競價,最後,謝悠悠以一億五千萬的高價賣下了那把琴弓。
一錘定音後,謝悠悠輕輕鬆了口氣。
像是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對弈,她後背全是冷汗,對玄卿說了句失陪,起身前往洗手間。
走廊一片安靜。
因而高跟鞋撞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響也被襯得格外明顯。
謝悠悠走了會兒,聽見身後動靜,停下來回了頭。
萬思瑩正氣勢洶洶朝她走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劈頭蓋臉便罵道:「謝悠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蘭棲根本就對你沒興趣,你還千方百計纏著他,賤不賤啊?!」
決定舉牌的那刻,她就已經做好了被人誤解的心理準備,現在聽見萬思瑩這麼罵自己,謝悠悠一點也不意外。
她無所謂地聳聳肩,一臉坦然地懟了回去:「說我賤?那你呢?」
「什麼?」萬思瑩惱怒,「我賤?我賤什麼?蘭棲主動拍下琴弓要送我,可不是我死纏爛打找他要。」
「我也沒死纏爛打找他要。我有錢,想買什麼買什麼,既不求著男人要,也不等著男人送。」謝悠悠說完,視線落在對方的手包上,語氣意味深長,「倒是你……」
萬思瑩的手下意識地攥緊了些:「我什麼?」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也不拐彎抹角,有些話就直說了。」想到未來劇本里萬思瑩的下場,謝悠悠還是好心提醒了一句,「薄總都願意一擲千金討你歡心了,我想萬小姐完全不需要那麼心急給他下丨藥,這種事要不是你情我願,可就不美了。」
萬思瑩驚得呼吸一滯。
打算耍手段拿下薄蘭棲這件事,她誰都沒說,謝悠悠怎麼會知道?!
拿著手包的手又攥緊了些,萬思瑩嘴硬著不肯承認:「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對蘭棲做出那種事?」
看她反應就知道,一切都和劇本里一樣。
謝悠悠懶得和她費口舌,只是扯了扯嘴角,說:「言盡於此,萬小姐如果還打算一意孤行,那就做好承擔後果的心理準備。我也不想多管閒事,但萬小姐這麼好的條件,沒必要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
萬思瑩嗤笑:「你還有臉說我?也不看看誰是圈子裡最大的笑話!」
謝悠悠聳聳肩:「是,倒追薄總確實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