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目光流轉。
「是不喜歡。」他說完,話鋒一轉,「但你的演出,我怎麼能錯過?」
她的魚也太會了叭?她學的那些海王必備技巧一個都用不上!
謝悠悠抿嘴偷笑,被江嶼看進眼裡。
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在她腦門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下:「又在偷樂些什麼?」
「沒什麼。」謝悠悠本不想說,可對上他眼裡的執拗,最終還是鬆了口,眼窩含著笑,告訴他,「就覺得你挺會,我都不用費什麼力氣。」
「費什麼力氣?」
「就……」謝悠悠卡了下,總覺得有些難為情,便錯開視線,聲音也低了幾分,說出口時,輕如一嘆——「撩你啊。」
她垂著眼,因而沒看到車頭男人在聽到這三個字後,眼裡漾出了怎樣不淡定的波瀾。
而後,伸手將人撈到跟前,迫使她抬頭與他對視,鼻尖抵著她鼻尖,發燙的呼吸和他的話一道襲來:「還需要撩?」
他捉住她的手,貼在心口,一字字,重得不帶絲毫輕浮玩笑意味,「你想要,我隨時都是你的。」
隔著賽車服,指尖也能感受到他心口的溫度。
燙得……讓人根本質疑不了。
謝悠悠完全沒料到第一條魚會這麼輕鬆就到手,她甚至都沒做什麼,他就乖乖落網,當海王這麼容易的嗎?
當初她費盡心思去打動薄蘭棲,到最後也沒能換他側目,什麼都沒做,卻得江嶼甘願臣服,還真是——諷刺。
謝棠回了家還在罵罵咧咧。
馬上就是夏季賽事,車隊裡平時吊兒郎當的人都在手心練車,結果江嶼倒好,成天心不在焉,說了晚上還有練習,結果他下午練完後就跑得沒影了!
「天才了不起嗎?天才不努力一樣被扯下神壇!真是…不讓人省心!」她惱怒地嘟囔著,準備去廚房吃點東西消消氣,進門便見妹妹在西廚前忙活著,於是一掃怒容,招呼道,「在做什麼?」
「二姐?」謝悠悠手裡稍停,告知,「在烤餅乾。」
謝棠翻著零食,隨口問:「給誰做的?」
剛問完,想到什麼,猛地停下,盯著謝悠悠,「可別是給江嶼做的!那個混蛋——他不配!」
「不是他。」謝悠悠覺出她話裡的火氣,偏頭問,「怎麼了?他惹你生氣了?」
謝棠癟嘴,開始數落他的罪行,末了,向妹妹找認同:「你說,那麼重要的夏季賽就要開賽了,別人都卯足了勁兒想爭個名次!三年一次的選拔賽啊!要是表現好了,進國際頂尖車隊不是夢!平時他吊兒郎當一點無所謂,可這麼重要的比賽!他居然這麼不上心!真氣死我了!」
謝悠悠聽她說了一陣,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好像就是那個害江嶼分心的罪魁禍首。
有些心虛地開口,認了罪:「二姐……江嶼今天翹了練習,其實是為了來找我……」
謝棠猛地看向她,一時愣怔:「怎麼會呢?那小子向來把事業和戀愛分得很清,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戀愛腦?」
雖然不是故意的,但結果還是耽誤到了江嶼的練習,謝悠悠感到抱歉,說:「我不知道他是翹了練習來找我,二姐,這段時間我會好好督促他,不會再影響車隊的練習。」
「你這什麼表情?又不是你的錯,是那小子自己沒定力,就想著泡妞。」謝棠瞭解到事情的緣由,反倒寬心,接著又耐不住八卦——「你倆現在怎麼樣了?我頭一次見他車都不練了,就為了去黏你,是不是已經成了?」
成不成完全取決於她,因為——
「江嶼他說…只要我想,他隨時都是我的。」覺得這話肉麻,謝悠悠說完便有些臉熱。
謝棠倒是不意外這個結果,畢竟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