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中其實是幼稚得可笑。
從彈琴開始,只怕詩三娘就已經想好了對付寧書生的法子。她三言兩語之中就已經拉近了和寧書生的距離,沏茶下藥的法子看似俗套,只是越是俗套的法子往往越是有用。
“我不願意,我不願意!”
寧書生接著最後一絲神智,大聲的喊道。他想要伸手去握住腰間的玉佩,因為他的玉佩在喝茶的時候就已經掛好了。
火熱的大手握住的是一隻冰涼的小手,寧書生只覺這一絲清涼如同沙漠裡的一汪清泉,他用力的拉扯過來。
眼睛一看,模糊間看到的是一個赤裸的人兒了。寧書生本能的退開,模模糊糊之中聽到一聲嬌呼,一個如同珠落玉盤的熟悉聲音。他在看過去,那模糊的樣子漸漸的變化成為小倩的模樣。隱隱約約聽到小倩幽怨惆悵的呼喚自己“寧公子”“寧公子”的聲音。
寧書生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一輛飛速賓士的馬車裡面了,睜開眼見到一個小童端著一個藥碗放好,一臉喜悅的歡呼道:“少爺,寧公子醒了!”
馬車裡面的藥味仍然很濃,寧書生的口是苦澀的。喂他藥的小童他認識,就是李陽飛身邊的小童。
這輛馬車也正是李陽飛的馬車。
李陽飛掀開馬車的簾幔,風吹了進來,吹散了封閉馬車裡面濃濃的藥味。他見到寧書生看著他,一臉歉意的說道:“害寧公子受苦了,陽飛心中愧疚。還好營救及時,這才將功補過。”
寧書生見到李陽飛如此放下姿態,心中的怒火也去了幾分,只是問道:“李公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寧書生問的模糊,想看李陽飛怎麼回答。
李陽飛也不簡單,說道:“不知寧公子指的是哪些事?”
李陽飛這句話雖然沒有什麼實質內容,只是從李陽飛的這句話中,寧書生已經知道了他想要的。
或許自己一開始來到蘭若村,陰謀就已經開始了。
寧書生壓制住了自己內心中的種種猜想,他把自己腰間的千年玉心佩扯了出來,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這件玉佩寶貝得很,書生又怎麼敢要?這就還給李公子吧。”
李陽飛苦笑道:“寧公子若要問,那就儘管問吧。這件玉佩對於寧公子來說,還可防身的。”
“好!那我就從這塊玉佩開始說起。”寧書生盯著李陽飛,大聲問道:“從路上你遇見我,送我玉佩開始,你是不是就開始算計我了?”
李陽飛道:“寧公子誤會了,在下當時說得很明白了。這不是算計,這是交易。你情我願的交易。”
寧書生又問道:“黑心姥姥說這塊玉佩還有一個功能。在我影子消失那天,在陽壽轉化為陰壽的瞬間,它會吸乾我所有壽元,甚至我來投胎轉世都不肯。是不是?”
李陽飛點頭,不過他也為自己辯解道:“陽飛當時也是情非得已。能夠帶著影子來還陽界的人本來就少之又少,像寧公子這般帶著影子還來自紅塵之地的人更是稀少。而且陽飛從寧公子身上還看出了最為關鍵的一點,那就是寧公子你連頭七都沒有在陽間渡過,就直接來到還陽界的。當時陽飛見到公子執意要去蘭若村,情急之下只好贈送這塊玉佩,好掩飾公子身下的影子了。”
寧書生冷笑道:“像你這麼有大本事的人,若要攔著我去蘭若村,只怕還很簡單吧。”
李陽飛道:“當時我還不敢肯定寧公子的身份,是不是我們要尋的那一個人。”
寧書生道:“現在你敢肯定了?”
李陽飛點頭道:“黑心姥姥都想方設法的和你交易,陽飛已經有七分把握敢肯定了。”
寧書生咄咄逼人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尋找我?我究竟是什麼身份?!”
李陽飛想了想,還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