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話卻換來對方嘲諷的冷笑:“恆,你可真是明知故問啊!誰要你喜歡這小丫頭,面對情敵,我能手軟嗎?告訴你,就算我得不到,也不允許別人得到。我捨不得殺你,所以,我只好殺了這丫頭。呵,你可別怪我啊!”
“不要!師父……”枉他以往巧舌如簧,可現在卻是張口無言。
紅夫人咬緊了牙,不甘心的質問:“恆,你老實告訴我,你喜歡這丫頭什麼?難道她像嫣兒?我可是半點兒也瞧不出來!”
宇文恆望著臉色蒼白的昭兒,自嘲的笑:“我一直覺得她像嫣兒,可實際上,她們一點也不像,性格都是天壤之別。我一直說自己在報復,因為我嫉妒,可最後,報復到了自己的身上。師父,你也知道我一生沒什麼朋友,更沒有親人,嫣兒死了,我只剩你和師妹,現在才有了她。就請你看在十幾年的師徒情份上,放過她吧!”
“你求我?你居然為這個丫頭求我?”紅夫人笑的淒厲。從小到大,他總是一副溫和笑臉,不動氣,更不懂得求人。就連當初她置嫣兒的生死於不顧,他也從未這樣求過她,可現在、他居然用這樣的口氣求她?簡直就像幻覺一樣不真實。
宇文恆也在暗自嘲笑,有時候人不懂自己,就像現在他不懂自己。
在宇文恆與紅夫人交談時,君惜墨悄然的尋找著合適的突襲。當看到紅夫人因情緒激動而傷感,鉗制昭兒的手也鬆弛開,不再遲疑,用最快的速度猛然衝擊而上,不顧自身危險,只為將昭兒安全的搶下來。
宇文恆早注意到他的動作,一看他出手,也瞬間作出反應,閃身就攔下紅夫人慾劈向君惜墨的毒掌,與之糾纏起來。
“昭兒?”君惜墨抱著她坐在樹下,擔憂的檢視,還好,只是昏迷過去。回身看交斗的兩人,想著是走是留……最後,他還是決定留下,紅夫人一日不除,昭兒就不能算安全。
原本宇文恆裕紅夫人旗鼓相當,如今加入君惜墨,形勢瞬間就明朗,紅夫人根本抵不過兩人左右夾擊。若是抽身退離,她心裡的恨無法平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一發狠,掌風更加毒辣,特別是針對宇文恆招招幾乎致命。
嘴裡說捨不得,可心裡實在恨,一旦蒙去理智,哪還顧得了其他。
不要命的打發,很快宇文恆就吃力起來,君惜墨立刻從旁幫手,分散紅夫人的功力。原本該是毫無懸念的結局,可紅夫人突然陰狠的使出毒粉,宇文恆發覺時為時已晚,只覺得眼前突然漆黑一片,耳邊就是凌厲的掌風!君惜墨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扯,將他甩到幾米之外,與此同時,胸口一沉,硬生生被劈下一掌,鮮血瞬間吐了出來。忍住一口氣,順勢抓住紅夫人出掌的手腕,連續幾下回掌拍向其心口,最後橫掃一記,紅夫人翻滾出去。
宇文恆知道中的是什麼毒,他對紅夫人的所有毒都瞭解,當下就盤腿坐下,想將毒氣逼出。而君惜墨受了一掌,又運了內力,這會兒也覺得全身發軟,好在紅夫人受傷嚴重,趴在地上沒有繼續攻擊之力。
時間過了半刻鐘,誰先恢復體力,誰就是勝者。
紅夫人掙扎著站起來,臉色慘白。突然樹林裡傳來凌亂的腳步響,她自然明白,來的人不會是幫她的,撫著心口,強撐著施展輕功逃離。
當君景澤領著人趕到,看到的就是一昏兩傷。
他先檢視了昭兒,確定沒有危險後,立刻走到君惜墨面前:“四哥!”
君惜墨虛弱的垂著眼,說:“追!”
君景澤領悟,忙令侍衛們去追紅夫人。
這時,調息的宇文恆張開眼,視線逐漸清明。他走到昭兒身旁,將其抱起來,看到她白皙的脖頸上通紅的指痕,內疚又憤恨。望向君惜墨,淡然說道:“多謝!”
君景澤不解,看著他將昭兒帶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