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嚷嚷著道:“寧……寧律師……你放心,你這麼給臉,邀……邀請我們……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去的,一定會的……”
寧採柔柔一笑:“那就好,到時候就恭候你們大駕了。”
“一……一定。”何振光嘎嘎笑起來,聲音異常刺耳。
一直默不作聲的沈少川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拉著她的手說:“寧採,你跟我出來。”
“好啊。”寧採順便拿起了自己的手包,笑著對眾人招呼:“各位,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多吃些,吃的開心。”
沈少川拉著她的手步子邁的極大,等寧採說完這些,人已經到了門口,隨後消失不見。
他看起來很不高興,但有心人就是硬拗成他們肯定是恩愛的等不及了云云,所以先先走了,大家繼續吃菜,吃菜。
秦洛其實很擔心,因為沈少川的臉色著實不好。
想必今天寧採大派請柬的舉動事先並未徵得他的同意,但看著桌上那過分炫目的請柬,真是扎的人眼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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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採幾乎一路小跑著跟上沈少川的步子。
包廂中間的走廊並不狹小,所以兩人走得一路順暢。
到了酒店門口,寧採仍是緊抓著沈少川的手臂,笑問:“少川,我們現在去哪裡?”她似乎完全沒察覺到沈少川緊繃的身體裡散發出來的濃重火氣,依然笑得如此溫柔。
沈少川回頭,直視她,目光裡卻是掩飾不住的憤怒與震驚:“為什麼要這麼做?”
“怎麼了?我做什麼了?讓你這麼生氣?”寧採的笑意終於稍微凝固在唇瓣,直勾勾的與他對視著。
九月晚上的風,還是燥熱的,頭頂那柔和的燈光,卻照的人心頭無端的火起。
她的眼神那般固執和倨傲,終於在於他的對視中敗下陣來,輕輕一嘆:“少川,這根本沒什麼大不了吧,咱們要結婚了,難道不應該請朋友嗎?還是你覺得我不應該邀請秦洛?”
話題一轉到秦洛的身上,便有種針尖對麥芒的衝突感。
寧採一瞬不瞬緊盯著他的臉,沈少川也如她所願,眉頭越皺越緊,兩人堂而皇之的站在酒店門口,引來路人的注意。
沈少川拉著她的手腕走到了一邊的角落裡,終於再一次清晰的與她說:“寧採,我已經跟你說的那麼清楚了,為什麼你就是要繼續作踐你自己呢?我們沒有未來,更加沒有幸福可言,強行的結合只會讓我們兩個人痛苦。”
寧採的身體出現一絲晃動,可她的神情沒有任何的退縮:“為什麼,少川,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你自己想想吧,上半年明明一切都還好好的,咱們本來就是已結婚為前提進行的交往,早就見過了雙方父母,雖然我們沒有訂婚,可我們的關係難道跟訂婚有什麼區別?都是公開的昭然若揭。你現在又算什麼呢,少川,我一直覺得你是個理性又懂得自己要什麼的男人,從我認識你以來,你就一步步靠著自己的努力不斷的朝既定的目標邁進,難道你敢說我跟你交往,不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可是現在,你看看你都在幹些什麼!”她的話擲地有聲,彷彿平地想起的一聲聲驚雷,炸開在沈少川的耳邊。
那些年他走過的風風雨雨,那些年他經過的苦苦掙扎,都慢慢在腦子裡迴旋。
寧採呵呵笑了兩聲,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是作踐了自己,可我從出院的那天開始,我就想明白了,我愛你,所以我可以不計較你的目的,我只要我們兩個生活在一起,這就足夠了,至於你想做的事情,我會一步步幫你完成,我會盡我所能的幫你完成,我保證,我發誓,我會傾盡所有!”
她並不是她在跟他表明心跡,而是向他坦誠,她是一個為愛他可以不顧一切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