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了平靜說:“猜錯了,不是絕症,是毒,皇后下地,十多年前就開始了,不但是無色無味,量也少得讓人根本不能察覺,若不是幾個月前突然頭疼讓太醫來看覺察到異樣,恐怕就要一直這樣下去了。”
“看來,那個太醫治不了,也告訴你根本無法解毒,以你的個性,那個太醫恐怕已經不在人世,所以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了。果然是夫妻啊,你和皇后。”花相憶諷刺地感嘆著,語氣中卻多少,有那麼一兩分憐憫了。
在皇家,夫妻之間都這樣,兄弟叔侄之間,還有什麼心軟可言呢?也真難相信,蕭明旭是怎麼在這種地方,長成那樣一個人的?是皇帝和皇后兩個人的演技都太好了嗎,不但騙過了外人,連太子都深信不疑。
“我師傅號稱醫神,他說的話比判官還準。上次他來宮裡,你不會不知道吧,怎麼不找他看看,你就那麼認命,認定自己會死?”
“不想自尋煩惱,更何況,終究會死,如你所說,若是孤老在這皇位上,不如讓朕這一死,替大祁找個能夠興國的國君。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的。”
花相憶驀地站起來,似乎心情突然變差了:“因為是先帝遺腹子便認定要除去,因為是蕭家血脈便認定要繼承大統,皇帝,這所有的話都有你來說了算,但我,卻沒有任何打算要遵從。那個時候,你想除去我,但我活了下來;今天,你要我做繼承大統,我便遠離這皇宮,記住,我絕對不會要你那皇位。”
說完花相憶甩袖就走,皇帝卻在後面笑起來,語氣竟有些慈祥:“你終於說出你地真心話了,說什麼不做皇帝,不過是賭氣而已,並不是你不想。你的個性,哪是甘願被人凌駕於下的人?看來是朕錯了,朕若不來找你,朕若不主動要把皇位給你,你其實會用自己的實力來爭的吧?”
相憶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一聲輕哼卻好像更證實了賭氣的說法,他自己惱,快步離去。遠遠卻還能聽到皇帝鬆了一口氣,那什麼態度,確信他一定不會放任天下不管嗎?
告訴你,就這樣被看透,怎麼可能是他花相憶?
再怎麼說明天也要考日語,今天就稍稍減點量了……雖說到現在,已經有點打不進氣了……
………【卷三 宮闕幾重,金枝何歸 一三八章 若無其事】………
剛剛因為要急著去見皇帝,所以花相憶只是匆匆地洗漱了一下,沒有進行他最愛的花瓣泡泡,這會兒突然覺得渾身彆扭起來,立刻讓東宮的人再替他準備熱水沐浴,儼然還是那副女主人的模樣,不過現在成了男主人。東宮當然是有浴池的,不過花相憶希望蕭明旭醒來第一眼能看到的是他,所以堅持要在太子的寢宮裡洗。
反正他也不在乎宮裡人怎麼看他這個突然多出來的男人,自稱是太子在江湖上的朋友,醫神的徒弟來幫情緒不定的太子殿下看病,這就直接住到了太子寢宮裡。很有責任感的東宮總管梁公公還去跟皇上請示過,誰知根本見不到人,倒是傳了話給他,說是隨他。
隨他,他還是他,梁公公只知道自己在那花相憶面前撐不起半點氣勢,所以也不得不隨他。花相憶如願地在蕭明旭的寢宮裡春光大洩,悠閒地泡他的花瓣浴,心情卻明朗不起來。在皇帝面前自信地放話,這會兒靜下心來想,對蕭明旭的事情,他還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偏偏,他又是非要挑戰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只是從沒有像這次這樣怕輸,雖然他到現在為之,基本沒有輸過。
該怎麼辦才好呢,首先不能確定的是,現在的明明,還是原來的明明嗎?安靜的時候像,說話的神情卻不像,看他的時候眼神又像,花相憶就怕的是,蕭明旭察覺到自己身體裡還有一個她,卻甘心被她控制,只為報仇。
說起報仇,其實後來想想,也不是那麼非做不可的事情了。悲憤的時候拿來做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