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寬闊的街道上,暖洋洋的很是溫馨,文魂殿坐落在北威城,周圍亦有不少小家族或是散修,修仙者們踏著虛空來來往往,或是坐下騎著數十丈的妖獸,或是腳下踏著祥雲類的法寶。
“唳。”
一聲驚天鶴鳴,一隻仙鶴張開數丈大的白色羽翼,背上託著一名老者,緩緩降入一間宮殿內。
老者隨著侍從帶領,步入一間書房。
書房內,淡淡的墨香與檀香交匯,令得煩躁思緒也稍稍減弱。
齊長老手持狼毫,於白紙上灑下一筆山水墨畫。
老者不敢打攪,捧著侍女端過的香茗坐在一旁耐心等候。
不知過了多久,齊長老方才停下手中筆。
“文中,看我這山水墨畫如何?”
文中笑呵呵走上前來,看著畫臉上帶著一份驚色,“呀!三長老這話都有幾分陸大聖的神韻了!”
“呵哈哈哈,你這老兒吹噓的未免過頭了。”
“豈敢豈敢,屬下說的盡皆屬實。”
文中笑著手中捧著一枚納戒,“三長老,這是今年的孝敬。”
齊長老瞥了一眼,法力不動聲色間煉化,旋即語氣平淡道:“文中,今年的孝敬怎比往常多了些許?”
“呵呵,文魂殿有十三城,拋去主殿北威城,我等每年都給予孝敬之心,唯有威海與浮嶼二城不受管教。”
文中老臉上帶著諂媚,幾乎笑成了一朵菊花。
“如今不是要割據五城給予大日天宗嗎,我想···”
“大長老那邊可有說什麼?”
“大長老那邊也是無言,關鍵還是看齊長老。”
“呵,就知道叫我做這惡人。”齊長老冷冷一笑,“既不受管教,那這二城不要也罷,至於剩餘三城···就看爾等造化。”
“是是是。”
“下去吧,記得手腳做乾淨些。”
“呵呵,是。”
文中笑著點點頭,心中卻渾不在意。
做乾淨?
如今代殿主不過煉虛境,兼有外敵環伺,如何得空插手我分殿之事?
遑論做乾淨還需上下打點,屬實麻煩。
倒不如省些元液,留著自用。
文中退出書房後,一名少年模樣男子步入書房內。
“爹。”
齊長老看著少年笑道:“呵呵,晨兒,可是修煉有所疑問?”
“爹,您為何每年夥同大長老收各分殿孝敬,如今本是宗門大難之際,此舉與奸佞有何區別?”
齊長老神色一僵,看著少年皺眉模樣頗有些欣慰,撫須一笑。
“晨兒,你不懂,如今教皇不知生死,老教皇更是早已漸入大限,要不得多久這宗門便就要倒塌。
為父現在確實是與大長老一統同收這孝敬,可為父並沒有動這筆元液的一斤一兩,而是盡皆存著以待他日之變。”
齊長老深深嘆息一聲,“若是他日,我宗勢微,這筆元液便如救火之水啊。”
“可是如今宗內上下盡皆節省度日,入虛境一重到九重,不過只需元液八百斤,可現在新突破的弟子們為了節省,也不過使用四百斤突破至五重境界,白白耽誤悟道之機啊!”
齊長老一怒,大掌重重的拍在了桌上,“嘭”的一聲巨響,令得少年閉上了嘴。
“你倒是管教起我來了?”
“澹臺冰顏雖為聖女,有半百之齡,於我眼中不過是個黃毛丫頭,宗內派系都無法調停,難堪大用。”
少年焦急道:“可如今宗門不是收了三名一品紫府弟子嗎?如果好生培養,豈不···”
“你懂什麼。”齊長老打斷道:“那石家兄弟,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