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跌倒在地痛哭著,哭嚎聲在這靜寂的夜色中,格外的刺耳。
有人露出羞愧,有人露出陷入迷茫,有人···露出不耐。
“啊——”
二狗口中的達拉叔丟下了手中的鋤頭,捂著頭跪坐在地大吼。
與他一般的,亦有幾人。
可惜···也只有幾人。
“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嘞?”
“俺們都已經走到這一步哩,還能後悔不是?”
有人站出大聲一吼。
“殺了他,拿他煉丹,成仙就在眼前哩!”
大吼聲令得眾人恢復神情,再次雙眼赤紅,手持棍棒鋤頭衝殺而來。
風小悠翻手間將二狗拉至身後,輕輕擦拭著他眼角淚痕,語氣輕柔道。
“好了。”
“男孩子怎麼能輕易落淚。”
“哭,有時候是沒用的,他只會讓你的敵人覺得你更軟弱,更好欺負。”
“接下來,看我的吧。”
風小悠右手雙指併攏,一道凌厲劍氣劃破長空,十餘丈的劍氣大開大合,切割著一切所過之物。
“唰——”
十餘丈長的劍氣,橫掃過一眾凡俗,從他們頭頂飄然直入天際。
沿途掃過數名黑袍人,頃刻間將他們淪為齏粉。
靜。
如墨的夜色好似終於掌握了主場般,恢復了沉寂。
旋即,一眾黑袍人驚駭萬分。
竟然···竟然一道劍氣能劃出十餘丈,劃過十餘里地還能不減半分威力。
而一眾凡俗,此刻也停了喧囂。
數人的頭髮被劍氣掠過盡數繃斷,更有人兩股顫顫前後失禁,刺鼻的惡臭瀰漫四周。
為首黑袍人在震驚過片刻後,恢復神情,拍了拍手大笑道。
“哈哈哈,公子當真是好劍法,不知出自何門何派?”
風小悠眼眸平靜,語氣幽寒道:“問人之前,不應該先自報家門嗎?”
黑袍人絲毫不在意他的諷刺,拱手行禮笑道。
“呵呵,在下貪惡大聖座下無名小卒一人,登不了大雅之堂。”
“在此點化眾人。”
“點化?”風小悠翻了個白眼,“依我之見,你不如找自個家族點化一番。”
“誒,公子說笑,渡人千萬難渡自身。”
“哼,我沒功夫陪你廢話。說吧,你們與驚蟄有什麼糾葛?”
“少年人,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帶這小子離去,今夜我權當未見過你。”
抬頭看著天邊絲毫不動的黑袍人。
如今,對方已經將話擺在了檯面,已經不給臺階了。
要麼走,要麼撕破臉皮。
“鏘。”
兩柄玄陽劍出現在手,風小悠臉上泛起一絲輕蔑。
“巧了,許久未曾動手,我還當真有些手癢。”
“哼,不知死活。”黑袍人一聲怒喝,旋即對著一眾凡俗道:“諸位,想要成仙者,殺了他。”
“將他殺了,用他的血肉可做成更多仙丹。”
“屆時你們都可得道,都可成仙!”
好似養犬人吹著嘴中口哨般。
眾人眼中又恢復了火熱,炙熱的眸子再次盯向了風小悠
風小悠回視著他們,“成仙?你說的就是那失去三魂的怪物?”
玄陽劍指向了那一地的血肉模糊。
“這般仙神,我還從未聽過。”
“那是你自己目光短淺嘞!”
凡俗中站出一人呵斥:“外鄉人,莫要用一副好語氣說話,想做好人,你自個鑽進丹爐裡就是為我們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