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舞爪的撕扯著漁網,將體內的燥熱感肆無忌憚的宣洩出去,已經化作蹼爪的手與阿伽雷斯的蹼爪互相配合著,瞬時便將漁網撕扯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容納我們的身體一下子突破了漁網的束縛。
啊哈,我們是不是該叫“漏網之魚”沒有什麼能攔住並肩作戰的我與阿伽雷斯。這個念頭響徹在腦海裡,剎那間我的胸中脹滿了勇氣,彷彿一下子無所畏懼。
“用刺刀!寧可弄死他們,也別讓他們跑了!”真一大驚失色的嘶喊起來。
我紅著眼瞪向真一,我敢發誓我的眼神就像他曾描述的惡煞那般恐怖,他在我的瞪視下打了個哆嗦。真一離我們就近在咫尺,我知道自己可以抓住這個機會,而同時他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意圖,趔趄了幾下便往後退去,我沒什麼猶豫的猛地朝軍隊因我們的突圍而造成的缺口縱身撲過去,一下子將他撲翻在地,雙爪狠狠地卡住了他的脖子。“德薩羅!”,阿伽雷斯厲吼了一聲,他的襲擊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在圍住我們的日本士兵們舉起刺刀前,便將他們橫七豎八的撩翻在地,霎時間,周圍此起彼伏的響起了筋骨折裂的聲音。
真一在我的身下驚恐萬狀的大口喘息著,他顯然沒料到局勢會突然這麼逆轉,他由一個屠夫變成了一個人質。我冷冷的盯著他,用指甲抵住他的咽喉,他的眼睛裡放射出恐懼無比的光芒,在我膝蓋的壓制下拼命的掙扎。剛才宣洩出來的力量好像榨乾了我整個人,讓我的雙手直打顫,但我還足以殺死真一,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我一定會這麼幹,即使我不願意殺人。但我得讓他暫時苟活著,因為他是我們逃出去的“通行證”。
“德薩羅!”阿伽雷斯厲聲喊著我的名字,將真一從地上一把拎了起來,魚尾托住我搖搖晃晃的身軀。我靠著阿伽雷斯的脊背,抓住真一的一邊胳膊,指甲深深的嵌進他的皮肉裡,盯著他那張痛得扭曲起來的臉聲色俱厲的威脅:“叫你的軍隊撤退,釋放戰俘營裡的人,釋放列夫捷特,立刻,馬上!”
說著,我稍一用勁,便如願的聽見了真一手骨錯位的悶響。
“真一博士!”
“暫時別過來!請求大佐支援!退開,退開,你們別輕舉妄動,我決不能死!”
他聲嘶力竭的慘嚎著,聲音都變了調。那些日本士兵猶豫著紛紛退後,最終讓出了一道空隙,阿伽雷斯拖著我與真一,猶如一股迅疾的颶風般穿過了軍隊,在密林間急速滑行,簡直就好像一隻科莫多巨蜥,轉瞬就將身後追擊的軍隊甩得無影無蹤。然而,該死的,我們似乎混亂之中跑錯了方向,進入了小島更深的腹地,但我們無路可退,只能繼續前進。
地面似乎越來越具有坡度,樹林則愈發稀疏,遠遠的,我能望見前方的黑暗露出了一道豁口,月輪的光芒從一方深藍的夜穹之中透過來,那麼皎潔明亮,照得我的整顆心也一瞬間亮堂起來。
噢,老天,那是一個懸崖。底下一定就是等待著我們的大海。說真的,跟阿伽雷斯在一塊,我一點兒也不畏懼跳崖這種極限運動。
可此時,阿伽雷斯的行動逐漸艱難的緩慢下來,顯然,他的魚尾並不能良好的支撐他進行攀爬。我連忙從阿伽雷斯身上掙扎著跳下來,把已經嚇昏了的真一拖到一邊,想要扶住他的身體,雙腿卻軟的好像一把義大利麵,整個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