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走。”
曲伯雅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和你母親也不會走,你只管安心去辦你的事,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在後面支援著你呢。”
阿燃心內感動,叫了一聲父親,卻說不出話來。
曲伯雅忍不住像小時候那樣摸了摸他的頭:“去和你舅舅還有義父說說話再去長安。”
阿燃點點頭,心中五味陳雜,一時間他只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如此理解愛護自己的父母,身邊的親人,不管是舅舅還是義父,亦或是師父和齊叔,都對他關懷備至,他若是不做出一番成就來,只怕連他們都對不起。
……
自打把虎蹤劍交給了阿燃,澹臺冠玉就很少露面了,更多的時候一卷書一杯茶,在房內聊以度日,閒時和破軍下下棋,擺擺沙盤,相互切磋,日子過得倒也和樂,這些年小風一直勸他成親,他卻執意不肯,只把阿燃當成了親生兒子一樣疼愛,打算阿燃養老送終。
有時候阿燃一算,倒也汗顏,因為需要他養老送終的人太多了,除卻父母和舅舅,還有師父齊破軍,義父譚誠,齊叔齊子昂,這幾個都沒成親,也都不願意成親,讓阿燃又是不解又是敬佩——若是叫他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過*年甚至十年,他都能忍耐,若是一個人過一輩子,他肯定是不肯的。
阿燃和澹臺冠玉說了去長安的事,澹臺冠玉也只是輕輕點點頭,道:“好好照顧自己就成,不用擔心我們,我們老了,幫你的地方不多,卻也不會給你拖後腿。”
阿燃突然想哭,最終卻咧嘴笑了笑。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人各有志(九)
李成璧登基後的第十七個年頭,除夕夜,蕭傾城與雲貴妃合謀叛亂,整個長安頓時籠罩在腥風血雨中。
阿燃和裴斯翰躲在勳國公府的密室中,等待著又一輪的搜查過去,這次一直月到中天,趙司決才匆匆趕過來把兩個人從密室中接了出來,道:“訊息已經打聽出來了,晉王殿下並晉王妃與皇后娘娘一起被關在了長春宮裡,宮裡被雲貴妃給把持住了,才剛宣了旨,說皇上病危,立了二皇子李賢為太子,請吐蕃使臣代為監國。”
阿燃忍不住笑出聲來:“讓吐蕃使臣代為監國?這真是太滑稽了。”
趙司決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你還笑呢,我這兩日天天進宮,卻一直沒辦法見到皇上,正著急呢,如今最要緊的便是見皇上一面。”
阿燃忍著笑道:“趙叔,你別擔心了,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會就趁著天黑進宮一趟,看看皇上怎麼樣了,等我回來咱們再商議對策。”
趙司決連連點頭,又叮囑阿燃千萬小心。
看著阿燃的背影,回想起除夕夜的事情,趙司決又忍不住嘆氣。
除夕夜那天,文武百官聚集在宮裡參加宴會,沒想到所喝的酒裡是摻了藥的,所有大臣都被軟禁起來,他也在其中,後來醒轉後,因為是前朝舊臣,在蕭傾城的作保下得以順利回家,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反而赫連卓和赫連文父子倆不見被放回來,趙司決日夜憂心,卻意外遇到了被人追殺的阿燃和裴斯翰,便冒險將二人藏在家中,細細一問才知道,之前兩個人一直隱匿在宮裡,對宮裡發生的事一直了若指掌,只是人小力微,幫不上什麼忙罷了。
追蹤的人幾次三番來趙家搜尋。都撲了個空,可趙司決卻不敢大意,如今若不是事情實在危急,他是斷不肯讓阿燃犯險的。
阿燃和裴斯翰再一次摸進了宮裡。宮裡如今守衛森嚴,但也不是無隙可循,他們先去長春宮找李乾商議事情,除了門口的七八個侍衛,整個長春宮寂寥無人,看到阿燃和裴斯翰從房樑上跳下來,不管是李乾還是關秋娘都眼前一亮。
李乾的妻子石蓮娘機靈的跑到門口去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