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枝脾氣很好地說著,從男人的口袋裡掏出車鑰匙,轉身就想去碰車門——
結果指尖還沒來得及碰到。
就被原本斜靠在柱子上的男人一把拉了回來。
猝不及防地,她被壓在了柱子和他胸膛之間。
他喝酒了,喝醉了,於是鼻息之間的氣息變得灼熱而讓人不安,帶著酒精氣息,噴在她的下巴上。
「躲什麼?」
他的手指壓在她的下巴上,小姑娘那個細皮嫩肉的啊,立刻被他粗糙的拇指颳得泛紅……他卻彷彿來了點興趣,甚至捏著她,把玩起來。
衛枝被他弄疼了,也有點慌眼下這種過於親密的距離,她躲了躲:「我疼。」
小姑娘聲音軟的很,男人一聽,下意識地就鬆開手,想了想,沒放她走,而是笑著問:「今晚和我媽他們都聊什麼了,告訴我。」
「沒聊什麼。」
「撒謊,」他輕而易舉地拆穿她,「那天我媽讓我私底下問你喜歡哪家酒店的酒席,放了以前其實去海島也可以,只是現在出國簽證都不方便——」
「哥……韓一鳴。」
衛枝出聲打斷他。
她開始後悔今晚在所有人都期盼下出現在這個地方——
他們談論她時像是談一個物件,她不生氣,因為她也沒把他們當盤菜。
連一個正經的關係說明都沒有雙方父母開始曖昧來往,她不生氣,因為她全程壓根沒有參與。
未來似乎都被安排的妥妥噹噹,她也不生氣,因為她曾經幻想可以鹹魚到進棺材。
但當眼前的男人用那麼自然而然的語氣同她討論這些,她整個人的五臟六腑都開始抓緊,翻滾……
他說的每一句話。
他構建的每一個畫面。
在她腦子裡形成時,那種不適,幾乎都要殺了她。
衛枝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兒突然來的那麼強的自我意識,以前的她總以為自己可以破罐子破摔,矇混過關,稀里糊塗就這麼得過且過……
但現在,腦子裡,有別的東西。
她突然不能得過且過了。
「父母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我們兩——」
「那是我讓著你。」
他從容不迫的打斷了她的話,「總覺得你還小,所以讓著你,不動你。」
「……」
「今晚姜潮他們都敢笑話我了,」他淡聲道,「說我這麼久,還拿不下你。」
衛枝消聲了。
今晚氣氛不一樣。
喝醉酒的雄性生物變得非常危險。
他雙眼微微泛著紅,將她壓在停車場轉角的一處承重住上……
說他以前都是讓著她。
用上了「拿下」這個詞。
眼下的氣氛再騙自己是鄰居家哥哥就是蠢驢了,衛枝有點兒慌,渾水摸魚的心再也沒有了,膝蓋一軟,就想從他固定在她腦袋旁邊的胳膊下面鑽出去——
結果剛做個彎腰的動作,就被他攔腰抱起來了,一米八幾的男人抱著她就跟玩兒似的,一掃方才喝醉站都站不穩的模樣。
他抱著她,隨意放到了旁邊一輛同行人的越野車的車前蓋上,握慣了手術刀有薄繭的手蹭過她的面頰,將她臉上貼在細汗上的發撥開。
她雙眼充數著慌張,像夜晚高速公路之上,車燈下的小鹿。
他的手固定在她腰間,入手每一處都是軟的,姜潮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好不好,真的要碰了才知道。
「韓一鳴,我們好好談一談——」
「不談。」
乾淨利落的拒絕。
「以前幹嘛去了,我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