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不如十年前那樣旺盛。過了二更天就累的早早睡覺,這些天他的心裡總有些犯嘀咕。吉良家到底會不會發現出羽國的境況變化,他們到底要多久才能攻陷尾浦城,這都是一個疑問。
其實這個出羽國人聯軍共同對付吉良家的佈局並不是他一人所創,而是出自他與伊達晴宗在書信來往中的構想,在去歲入冬以後,察覺到出羽國的平穩局勢正隨著吉良家的插手而變的更加微妙複雜起來,他就一直在思考如何對付吉良家。
最上氏雖然是奧州斯波氏的庶流,論起家門還要尊大崎氏為宗家,但他們也算的上是斯波氏的有力一門眾,世代拜領幕府將軍的上一字以示榮寵,並被幕府授予出羽探題,以及幕府代為申請的出羽守一職,從法理上他們家是出羽國名副其實的最高統治者,整個出羽的國人都應該服從他。
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出羽最上氏的影響力始終集中在最上郡內,對外郡的影響力實在只能用低劣來形容,因為南北朝的一攤子爛賬的原因,分出若干的庶子拱衛出羽國的地盤,而坐鎮山形城的嫡流局中排程,這也是當時依託血緣關係構築一門惣領體制的重要特點。
關鍵是到後來最上家的家督開始不按套路出牌,四處聯姻包括自己的速度寒河江大江氏也成為姻親關係,到後來又過繼庶子繼承家督之位,讓原本還算穩固的庶出遵從嫡流的局面出現致命破綻,依託血緣建立的一門惣領制度越發的難以為繼,逐漸轉變為依託地緣郎黨結合的體制。
自從最上滿家以降,最上氏的譜系十分混亂,明明有兩個弟弟最上義総、最上義旦卻被他給攆出去別出成沢氏、杉山氏,然後把嫡流的名份讓給中野氏的嫡子中野滿氏來繼承,結果就造成一群庶子不滿意,覺得中野氏這個家督來的不乾淨不公平,於是就出現家族內紛爭的局面。
在最上義守之前,家系就已經是庶流中野氏一族的血脈,待最上義守的養父最上義定死後,身為中野義清的二兒子,他又被過繼過來擔任家督,時隔幾十年再見中野氏的過繼家督,想起來被最上氏的一門眾帶著奚落與嘲諷的眼神日夜審視著的日子也絕對不好過。
沒有威望就沒有維持家督地位的保障,連一門譜代都不聽你這個家督的,還指望那些普通家臣如何聽話乖覺,最上義守心裡憋著一口氣要證明自己這個家督是當之無愧的,所以當他試探性的提出對付吉良家的提議,並迅速得到伊達政宗的積極回應後,就立刻著手完善這個計劃。
他需要戰功擴大領地提高個人威望,需要更大的領地支撐最上家的家業,最上家只要在他手裡重新得到復興,那些異樣的眼光和陰陽怪氣的言論都會消失無蹤,就像武田晴信在流放自己父親後做過的事情,利用軍功和領地堵住譜代家臣的嘴巴。
作為計劃的提議者和首先發起者,他在這場戰爭中獲得無可爭議的領導地位。擁有足夠威望和實力與最上義守爭權的只有伊達晴宗。但他已經隱居在米澤城專心安撫自己的庶弟亙理元宗。以及岳父巖城重隆,以及準一門留守顕宗。
小野寺景道還是個二十多歲的毛孩子,在最上義守的眼裡屬於水平不錯但威望和實力還差一點的,再給他十年或許能與自己一較高下,眼下是絕對沒可能和他爭權的,最上家內部最大的異響也就只有天童賴貞,但他也和小野寺景道類似的年輕沒威望,手段和見識比小野寺景道還差一籌沒有十幾年的磨練根本成不了氣候。
至於自己未來的女婿伊達輝宗更年輕。前些日子在軍議上演的那出戏只能用手段稚嫩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