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如何,單憑主觀的判斷起碼吉良家武士們驕傲的神情不是裝出來的,他們過的確實挺好。
“諸君可以仔細考慮一下,有任何問題可以詢問本家的直臣,今天的評定就到這裡吧!”該說的都說完了。吉良義時起身離去留給他們一些思索的空間也好。
此時的本莊城已經成為吉良軍的大本營,本莊家的天守閣自然也被吉良義時徵用。推開紙門進入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這裡是原屬於本莊繁長的起居室,與傳統的天守閣相同,在另一邊有個露臺可以眺望城下的景物,站在這裡恰好可以看到幾百米外山下的景色。
一身武士打扮的服部保元押著一名五花大綁的武士走進來,這名武士約有十六七歲,淡淡的眉毛和一雙狐狸眼,即使被捆縛著也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在他打量這人的時候,這人也在打量他,沉默片刻吉良義時做個手勢:“給他鬆綁。”
“這個……是!”服部保元知道規矩,遲疑了下還是照做了,這個狐狸一樣的傢伙還是微笑著揉搓發紅的手腕,嘴裡喃喃自語著:“還真是一點也不親切呢!怎麼說我也不像個會傷害別人的傢伙吧?”
“廢話少說……”
“保元可以退下了。”吉良義時一發話,服部保元也只得悻悻而退。
“你叫什麼名字,來自何處?為什麼會被最上軍遺棄?把你知道的都說說吧。”吉良義時擺擺手示意他也可以坐下。
“在下苗字浪岡,通字顕房,添為浪岡侍從之次子是也,來自奧州津輕郡的浪岡御所,因為騎術不精落在後軍被俘虜了。”
吉良義時遲疑了下,又問道:“浪岡顕房?浪岡左中將殿之孫?”
“正是家祖!”浪岡顕房笑眯眯的盯著有些吃驚的吉良義時,這個時候望月千代女端著一盤糕點和清茶走進來,看到一個陌生人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進來:“殿下!嚐嚐千代女的手藝吧!一定不會比阿菊姐姐差的!”
“唔!千代女先下去歇會兒吧!待會兒在說好嗎?”
“好!”千代女乖巧的點點頭,他的身份是貼身姬忍者,不同於普通的女忍出賣色相,這幾年從阿菊那裡學會許多東西,包括什麼時候不能打擾吉良義時就是之一,武士們需要交談的時候要退避。
待千代女合上紙門腳步聲漸漸消失,吉良義時才重新開口說道:“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浪岡御所不是挺好的嗎?你又怎麼會出現在最上軍勢裡?”
“說來話長,在下就長話短說吧!因為在下與家兄不睦,所以……”浪岡顕房把他的來歷娓娓道來。
他們浪岡家可不算是武家,而是地地道道的公家,說起來他家還是中院家的分家,祖上是日本南北朝著名的北畠大納言親房之後,這一支裡最有名的就是北畠権中納言顕家,這一家可是南朝的中流砥柱,包括伊勢北畠家也與這一家同宗同祖,在北畠顕家死後又同為南朝的柱石堅持上百年。
後來隨著伊勢北畠家的北畠滿雅戰死,南朝方最後一絲火苗徹底消失,從此南朝方開始淪落為地方勢力,比如伊勢北畠就成為伊勢國司,伊勢一國最大的本土勢力,浪岡家在津輕也算一號人物,只不過選的地方不太好,夾在南部家與安東家之間發展起來略微困難些。
浪岡顕房是浪岡具統的次子,他還有一個哥哥浪岡具運和一個弟弟浪岡顕範,他的父親浪岡具統早在十幾年前就病故,現任家督還是他的祖父浪岡具永,也就是吉良義時提到的郎岡左中將。
因為他是家中次子沒有繼承權,但又自恃才高不願意做兄長的一門家臣,於是在幾個月前的一次激烈的爭吵中,他一人面對兄長與弟弟聯手的惡語相向,最後一氣之下就出奔逃出陸奧,輾轉幾個月來到最上家。
他在最上家就是個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