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熬到兒子長大當上將軍,丈夫又匆匆病逝。
然後就是一路急轉直上過起好日子,幕府的振興一度讓她恢復對未來的美好生活的憧憬,沒過幾年好日子又惹出矛盾。兒子足利義輝和另一位她和丈夫所看重的足利義時出現矛盾。幕府宿將遠走越後自謀出路。其後十餘年關係疏遠,到還勉強能維持幕府的平衡,這時候她已經察覺到幕府是不正常的。
可惜足利義輝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十幾年前那個對她言聽計從的孩子,翅膀硬了學會出外覓食就不太需要母親的看顧,她只能一次次眼睜睜看著兒子敗壞眼前的大好局勢,放任幕府權威衰落進而走上一條萬劫不復的邪道,這一切她早已隱隱料到了。
慶壽院的死死攥著念珠。終於忍不住流下眼淚,低聲悲泣道:“孩子啊!時至今日你才幡然醒悟,卻已經遲了呀!太遲了……”
足利義輝又砍折一把太刀,圍在他周圍的幾名武士見狀大喜二話不說猛撲上來,卻不防足利義輝藏在腰間的太刀突兀地出鞘,一招橫掃千軍刀似匹練,僅一個橫斬掃過就把一臉驚愕的武士劈生兩半,太刀吃不住剛猛的勁道又打折了。
三好軍並不知道這人就是足利義輝,見他揮刀殺人如砍瓜切菜般所向披靡,心中不免生出畏懼怯懦之感。湧入的三好軍士卒本就數量不多陣形不整,幾位大將氣衰落。奉公眾冒死護住左右兩翼為他施展劍術提供絕佳的機會,
劍豪將軍的超常發揮只能鎮住一時,卻奈何不了三好軍人多勢眾,足利義輝縱有三頭六臂也擋不住八方之敵,劍豪將軍又砍折幾把名刀殺死數十名武士,依然擋不住滾滾湧來的三好軍士的兇猛進攻,趁著他手裡太刀又被砍斷的片刻時間,幾名武士忽然大吼一聲擺出衝撞姿勢對他發起聯手突擊。
這一次險些要了他的性命,四個人呈扇形包圍從上中下三路同時重斬,足利義輝卻因為頻繁的惡鬥氣力不濟有些反應不過來,第一時間沒能撤出聯手攻擊的範圍,匆匆抬手格擋兩刀卻擋不住剩下兩刀,柳生宗嚴與林崎甚助等人各陷入敵人包圍無力施救,上泉秀綱只來得及大喊一聲:“公方殿下小心!”
一聲急喝瞬間打亂三好軍武士的默契配合,四個人一愣神驚愕的呆住,才發現面前勁敵竟然是幕府將軍足利義輝,免不了心神動搖生出怯懼之心,古往今來殺將軍那可是十惡不赦的死罪,把足利義教砍成十七八段的赤松滿佑,最終一族切腹自殺也難逃四條河原曬首的待遇,他們可擔當不起滅族的危險。
這一愣神就給足利義輝反擊的時機,太刀猛地一揮連劈帶砍將這四人斬殺,卻還是沒防住其中一人絕望中的拼死反擊,一刀砍中足利義輝的肩膀,這是他從小到大受到的第一處也是唯一的創傷,將軍受傷難免動搖軍心,奉公眾越打越少軍心渙散,漸漸的放棄抵抗縮回御所前做最後的反擊。
此時御所外的攻勢越發急促,眼看太陽即將下山時辰不夠,急切之下松永久通著人排起大小十餘面軍太鼓,又在前陣豎起幾十面大旗,命令側近小姓親自上陣擂鼓助陣,十餘個年輕力壯的武士把軍太鼓敲的隆隆震響,催促著軍勢快一些更快一些。
御所大門終於還是吃不住勁被撞開一條口子,不斷湧入的三好軍勢越來越多,興奮的足輕大吼大叫的殺入御所,卻冷不防從樹林的角落裡躥出一群黑衣忍者,他們丟擲羅網一下罩住門上的缺口,緊接著幾個忍者丟出盛滿硫磺松香混合的火油陶罐,一個火摺子丟出去轉眼間門前陷入一片火海,被捆縛在繩索裡的武士足輕無力掙脫束縛,就在火焰中嘶叫著哀號著燒成一堆焦炭。
同時躥出幾十名忍者施展絕技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