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頭髮都白了啊。”
“誰知道呢?”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看她似乎還想問什麼,我說道:“別說了,晚了,我也累了。早點睡吧。”
“哎。”
黑甜一覺,轉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我睡得很安穩,也醒得很早,醒來之後精神也不錯,梳洗之後,幾個看起來很機靈的年輕小廝就送了早飯來,但他們都沒直接進屋,而是等在門外,讓素素拿的。我在桌邊吃,他們幾個就在外面守著。
我吃了之後,他們便急忙進來收拾,我擦了擦嘴,問道:“劉輕寒呢?他起了嗎?”
其中一個小廝抬起頭來,笑著說道:“三爺起得可早了,大小姐找他?他在湖邊。”
“湖邊?”
“是的。大小姐要找三爺嗎?小的領您過去。”
“好吧。”
我稍事整理了一下,讓素素過去照看趙淑媛,便跟著那個小廝走了。到了白天,在看這個別院,才發現真的大得驚人,尤其走到了後院,穿過蜿蜒的迴廊,出了一道拱門的時候,我更是大吃一驚。
原來這個別院,是沒有後門的。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寬闊的湖水,映著初升的陽光泛著碧瑩瑩的光,而湖水的另一面,正是我們在來到這裡之前就看到的那些高聳入雲的山壁,眼下儼然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作為這個漪瀾別院的後門了。
從我腳下的青石板小路一路延伸過去,到了湖邊,修出了兩條水上的走廊,彷彿一來一回,一個寬大的水榭接在了兩條走廊的中央。
劉輕寒在水榭中,正跟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慢慢的練太極劍。
我有些驚訝的站在小路上,看著他穿著一身白色的便褸,跟著那老人一招一式,緩慢卻舒暢的揮出每一劍,頗有些行雲流水的感覺。
那小廝站在我的身後,笑著說道:“三爺自來了這裡沒多久,就開始跟著陳師傅練太極劍了。”
“他,練得怎麼樣?”
“小的們是外行,看不出來,但聽陳師傅說起來,三爺應該練得不壞。”
“哦。”
“大小姐要過去嗎?”
“不急,不打擾他們。”
我說著,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先去忙你的吧,等他們練完了,我自己去找他。”
“哎。”
那小廝答應著就走了,而我繼續站在小路上,看著水榭中兩個人慢條斯理的一劍一劍的揮出,雖然是有些事情想著他們的一招一式,心裡倒也並不著急。
過了約摸一刻鐘,兩個人收劍,站定。
那老人練了一套下來,神清氣爽的,劉輕寒卻是大汗淋淋,似乎要比那老人累得多。那位陳師傅又跟他交代了什麼,然後轉身離開了,他拿起水榭裡石桌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脖子上的汗,一抬頭,就看到了我。
我微笑著走了過去。
“三爺,好閒情啊。”
他笑著,將毛巾扔到一邊的廊椅上,笑道:“別取笑我了。”
“怎麼會想起來練這個?”
“你堂弟練這個。”
“你就跟著練?”
他沒立刻說話,而是看了一眼我身後,那位陳師傅已經走遠了,他才說道:“陳師傅沒有別的生計,一生也未娶妻生子,沒人給他養老。如果不跟著他練,他就只能回鄉下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白髮蒼蒼的老人已經拐過一個彎,走了。
我笑了笑。
“不過,練起來也挺有意思的,”說著,他順手挽了個劍花,雖然不是太極劍裡的招式,他卻做得很熟練,遊刃有餘的道:“強身健體也好。”
那劍花就繞在我的面前,我嚇得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