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他真的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
只可惜,生不逢時,時不與他。
購買礦產的時間是在十月初,按照璧山到武隆的路程,九月底的樣子就要啟程,但在九月中旬的時候,我就已經準備得差不多,要提前上路了。
劉輕寒有些驚訝:“為什麼這麼早就走?”
“你不是說過嗎?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早去,早準備嘛。”
“可也不是這個意思啊。”
“反正我已經準備好了,你走不走?”
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讓人去請了幾位老大夫,為淑媛看診,本來就該這兩天到的。”
“……”
我沉默了一下,才說:“哦。”
他也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我讓人看過了,她的病情不算太嚴重,和大姑——和殷皇后比起來,要輕微得多,也許是可以治好的。”
“……”
“如果她治好了,也算是我,盡一份心。”
“……”
我一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安靜的坐在那裡。
我當然也知道,他所謂的盡一份心,是盡他的孝心,就算他跟裴元珍甚至還沒入過洞房,但終究是拜了天地,是真正的夫妻了,那裴元珍的母親,也就是他的岳母,作為女婿,照料精神失常的老人家,也是正理。
我沒有任何可以催促的理由。
於是,我輕輕的說道:“我明白。”
“……”
“那,那幾位老大夫什麼時候到?”
“說是這兩天,可能年紀大了,腳程慢。”他說著,抬起頭來看著我:“你——”
“我已經定了要走,那我就先走吧。”
“可是——”
“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說著,我看了一眼旁邊很安靜的坐著的趙淑媛,大概是漪瀾別院這邊的氣氛太過寬鬆,我們之間的相處也太平和了,她幾乎沒有再犯過病,每天就像個安靜的孩子一樣,給吃就吃,給玩就玩,給睡就睡,這樣的環境,也許她的病真的會有恢復的可能,也說不定。我笑道:“我多少,還會給你留下治病的錢。”
劉輕寒一聽,也笑了起來。
但兩個人的笑容,多少有些勉強。
我和他之間,如果什麼都不說,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所有的生活如同一開始就這樣的平和愉快,但要是一提起來,才發現,平和,原來危如累卵。
劉輕寒沉默了一下,然後問我:“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啟程?”
“就明天吧。”
“明天,”他沉吟了一下,說道:“也好,我讓二哥帶人送你過去。”
“趙二哥?他不是去營裡了嗎?”
“叫他回來就是了。”
“那你呢?”
“你還擔心我出門會沒有人保護嗎?”
“……”
“放心吧,沒事的。”
“……嗯。”
第二天,我如計劃的啟程了。
趙二哥果然被他從營地那邊叫了回來,還叫了之前他帶隊來接應我的人馬,我上馬車之前,微笑著對趙二哥說道:“二哥,又要勞煩你們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
素素扶著我上了馬車,我挪到窗邊,看見劉輕寒帶著嬋娟和家下的人,扶著趙淑媛站在門口,他的臉色不算沉悶,但也算不上太開心,看見我撩起簾子看著他,輕輕對我擺了一下手。
我也擺了擺手。
趙二哥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便帶著人上馬,驅趕著馬車朝前駛去。
我一直趴在窗邊,看見我的馬車剛走出不遠,趙淑媛突然像是很難過似得,指著我這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