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後飛退,心隨意動,萬道金光從體內飛迸而出,化作一個護體光罩,收起半截玄鐵棍,伸手在儲物鐲上一拂,烏光一閃,手中多出了一枚六尺長劍。
這柄長劍,通體烏黑髮亮,隱隱有一道道暗金色靈紋閃爍,樣式古樸,劍身肥厚,寬度竟然有七寸,一眼望去,沒有絲毫靈壓透出,正是那把太玄精金原礦煉製的法器長劍。
玄鐵長棍尚且能被對方長劍斬斷,其它寶物同樣擋不住斬削,此刻也唯有此劍可堪一用。
這一切,只在剎那之間發生,那名白袍青年眼看著棍影當頭砸下,躲無可躲,只得是揮拳擋了過去,悶響聲中,棍影潰散,白袍青年的身影卻是被棍影之中蘊含的巨力砸入了河水之中,撲通一聲,水花飛濺之中不見了身影。
從柳長生髮起攻擊到白袍青年墜入河中不見,說來話長,卻不過是短短兩三個呼吸的時間。
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各有人影從山間衝出,從雲端飛落,齊齊撲來,卻已慢了一步。
柳長生的目光並沒有望向這四道身影之中的任何一人,而是抬頭望向了正北方向。
方才的那一劍,正是從北方斬來,白袍青年手中長劍同樣是衝著那個方向飛去。
一隻白皙而修長的手掌從雲端探出,一把抓在了長劍的劍柄之上,長劍之上繚繞的赤焰瞬間熄滅,頓緊跟著,一道青光繚繞的身影從雲端之中緩步踏出。
在柳長生的目光注視之下,青光中人僅僅是向前隨意踏出了五步,竟是橫跨千丈距離,到了柳長生面前幾十丈遠。
青光散開,一名青袍中年男子現出了真容,身材瘦削,頭戴木冠,鬚髮漆黑,雙目精光四射,儒雅中帶著幾分威嚴。
隨隨便便在空中一站,竟是淵渟嶽峙,讓人頓生高山仰止之心,而體內透出的威壓之盛,更是讓人倍感壓抑!
此人方才僅僅祭出了一道劍影,並沒有衝著柳長生髮起第二次攻擊,顯然是不願以大欺小,有話要說,柳長生自然也不好瘋狗般撲過去。
僅僅是一道劍影,已經顯露了此人的強大,非但古云山無法與其相比,就連紫煙山脈中的那隻大力金剛蠻牛,似乎都要遜色三分。
先下手為強固然重要,卻也要看看對手是誰。
柳長生在打量此人,此人同樣在打量著柳長生,一對深潭般的眼眸,彷彿要洞穿柳長生的心思。
“前輩有何賜教?”
柳長生目光直視青袍男子,不卑不亢。
右手卻攥緊了長劍。
“你是天師府弟子柳長生?”
青袍男子面無表情地問道。
聽到這沒營養的言語,柳長生暗翻白眼,方才那名白袍青年一出場就直接來責問自己,顯然已經把自己的身份摸得清清楚楚,這青袍男子竟然在這裡裝不知道。
“晚輩正是柳長生,前輩貴姓?”
想了又想,柳長生還是直承身份,沒偷沒搶,身份難道還不能用了?
“老夫神兵門李墨陽,我來問你,你在紫煙山脈之中打劫了本宗五名金丹弟子是吧?”
青袍男子依然是面無表情地問道。
“前輩恐怕是弄反了吧,貴派的金丹弟子哪一個不是神通強大凶橫霸道,晚輩一人打劫五人,前輩相信嗎?”
柳長生語帶譏諷地說道,那位“鍾仙子”還真是會顛倒黑白,竟然敢拿謊言去欺瞞神兵門上下,最後還真有人相信。
“聽你的意思,他們是在說謊了?高師侄,可有此事?”
青袍男子說罷,目光卻是衝著柳長生右側方向望去。
在那裡,一名從山林之中竄出的赤甲男子正御空而來,正是當日在紫煙山脈之中被柳長生搶了紫金葫蘆寶物的那名高姓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