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思懊惱不已,但卻也只能接受這樣的現狀。
他現在似乎只能寄希望於歐陽夢眠會主動聯絡他,然後告訴他,他現在感受到的所有的焦躁難安,都只是他的胡思亂想。
一想到自己現在面臨的被動處境和接下來可能要面對的不好的局面,蘇景思就坐立難安,他困頓地在房間裡猶如困獸一般地走來走去。
無數個念頭在蘇景思的大腦裡反覆的衝擊、碰撞,直到一個無比清晰而堅定的想法終於慢慢浮現出來——哪怕沒有歐陽夢眠的任何訊息,他也不能什麼也不做的這樣散漫等待!
他不能再這樣頹唐下去,否則,即便歐陽夢眠做通了她父母的工作,她父母願意見一見他,恐怕也會因為他現在的放縱而自此看輕他,對他徹底地失望!
以往,蘇景思對自己的職業發展並沒有很明確的規劃,只一心沉迷於鑽研技術和產品;現在他認識到,他必須認真、仔細地考慮自己未來的發展方向,以期能夠獲得最大、最快的發展。這樣,他才能夠最大限度地獲得成功,贏得歐陽夢眠父母對他的認可!
思想有力的驟然迸發,讓蘇景思看到了越來越多的希望和可能。他一改之前的頹唐和乏力,只覺得渾身充滿了無盡的力量。
蘇景思迅速地在房間中調轉身形,大步走到沙發床前。他快速地從揹包中拿出電腦,然後坐在餐桌邊,就對著電腦忙碌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屋子裡只有蘇景思敲擊鍵盤的聲音。專心工作的蘇景思,很顯然已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此刻的他,只想把這兩天有些慢下來的工作進度趕一趕——最重要的是,也只有沉浸到工作中,他才能夠忘記歐陽夢眠不在身邊的隱痛。
等到蘇景思終於停止了在電腦前的工作時,時鐘已經指向了凌晨三點。
蘇景思從座位上站起,極盡身體所能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來活動活動有些僵硬的身體——這還是他自歐陽夢眠離開之後,第一次覺到身心的舒暢。緊接著,他就像往常一樣完成了日常的洗漱。
洗漱完畢,蘇景思一邊擦拭著身體,一邊走上了二樓。在用吹風機吹乾潮溼的頭髮時,看著鏡子中自己清晰的影像,蘇景思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歐陽夢眠。
不知道這個時候的歐陽夢眠,是不是已經安然入睡了?在他日思夜想的思念著她的時候,她是否也像他思念她一樣的思念著他?
歐陽夢眠臨走那天,把她留在公寓裡的所有東西都帶走了。但她卻忘記了,她並沒有把他和她相關的記憶一塊帶走。她或許並不知道,不管過去多久,他都忘不了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蘇景思痴痴地凝望鏡子,想到歐陽夢眠的影像,也像他一樣的出現在同一塊鏡子中,他們兩個的身形跨越不同的時間節點,就此融合在一起的時候,心裡逐漸溫熱起來。
或許是真的想通了,又或許是最近太累了,躺在床上的蘇景思,很快就沉入了香甜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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