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妃是要小解還是大解?”
“有……有區別嗎?”
“自然是有的。”小侍女依舊笑眯眯,“大解的話奴婢就要去給王妃拿草紙了。”
小雪遮在紅蓋頭下的面抽了抽,“不……不用了,你只要告訴我茅房在哪裡就好了。”
“是這樣啊……”小侍女遲疑了一下,“可是王妃你不跟奴婢說是大解還是小解,奴婢沒法子告訴你茅廁在哪啊。”
“……”安小雪忍,“不用拿草紙……你只要告訴我茅房在哪。”
“不是的,這和草紙沒關係。”
“那和什麼有關係?”安小雪咬了牙笑。
“和咱們家王爺的潔癖有關係。”
“哈?”
小侍女笑眯眯道:“因為咱們家王爺有潔癖,而大解的味道很刺鼻,所以大解的話要去後花園的茅房,如果是小解的話奴婢去拿恭桶。”
“姐姐……你直接告訴我茅房在哪裡吧……”安小雪搖搖晃晃的起身。
“王妃是要大解?”小侍女詫異,“大解要拿草紙……”
是再也忍不住,安小雪深吸一口氣,大喝:“再不說姑娘我要拉了啊!就在這裡拉了啊!”
小侍女嚇得臉色一白,掩鼻退了一步,嬌生生指了方向:“在後花園的北邊……”
話不落地,小雪就亟不可待的奔了出去,蓋頭都沒摘,一團火一般。
饒是這樣,還是撐不到她找到茅房,就在後花園隨便找了個地方給解了。
怕蟲子呀
權當施肥……
解完後,摘了蓋頭,她才悲劇的發現,她不知身在何方了。
放眼望去皆是婆娑在月色下的花木,根本找不到來的路。
正當她在琢磨要不要等人來找她的時候,突然聽見,不遠處有人一聲大叫,極是悽慘。
她便好奇的循聲而去,沒幾步就瞧見一顆結滿蜜桃的樹下,一錦袍男子正脫了外袍手舞足蹈的揮舞,邊揮舞邊喊:“滾下去!滾下去!”
小雪近前,才看清原來那人的袍子上爬了一直碩大的毛蟲,當即大步上前,“別動。”
那驚慌的人兒一愣,轉目望來,便見一紅彤彤的姑娘利落的脫了鞋子,掄胳膊一鞋底子揮來,吧唧一聲就將那條蟲子狠狠的拍死在了他的袍子上。
鮮血四濺,血染錦袍,極其慘烈。
那人登時呆了。
小雪利落的穿上鞋子,摘了束髮的簪子替他挑下袍子上的屍體,仰頭對他笑:“好了。”
髮鬢鬆散,亂了髮髻,她左右是束不好,索性摘了一頭的簪子,叮叮噹噹的丟了一地,任由黑油油的長髮散了一肩一背。
樹葉婆娑,有月光正好露進她彎彎的眉眼裡,晶晶亮亮的很是好看。
那人一時愣了神,等回神時,小雪已經提了長至腿彎的發走了,一身紅妝,搖的髮尾蕩蕩,讓人瞧著止不住愉快。
“喂!”他突然開口喚住她,瞧她回頭,滿臉詫異,不由自主鬆了眉頭,“回喜房應該走那邊。”指了方向給她。
王妃帶草紙了嗎
小雪只是哦了一聲便走,未走幾步又回頭,隔著枝杈中透下的月色斑駁,彎了眼睛,笑,“謝了。”
清清颯颯,如涼風過髮梢。他瞧著袍子上慘劇的痕跡,莫名的勾了唇角,“這便是安月雪嗎?也並不怎樣好看啊……”
不過瞧著也不討厭。
小雪是個路痴。這是她打小就知道的,但她不知道自個竟然路痴到這種地步——愣是在小園林裡逛到兩腿哆嗦,才看到一點光亮。
尋著那光亮過去,卻是特地來找她的小侍女。那小侍女見前方有紅彤彤的人影過來,提燈煌了煌,試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