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
他回首衝她微微一笑。
他的笑很美,雖然吝嗇得只咧開一點點,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暖洋洋的,有點雨過天晴的味道。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個任性的小七成長了,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像大樹一般有安全感的男子漢。
……
絕對不是故意要折磨寶貝的,並且有小七在,這也不算啥折騰,小七會保護她的,放心吧。
逃離蘭陵王吧
寶貝的眼無來由地一溼,她抓住小七的衣裳,狠狠地說,“小七,我們走吧,離開蘭陵王,如何?我不想再繼續被他控制的生活了。”
他望著她的眸子,想從中看出她的猶豫不決,但他看到的卻是她一臉的決然。
唇瓣綻開絕美的笑容,“好!”
“溶寞的情況怎麼樣了?”她問道。
風嗚嗚作響,吹得人睜不開眼睛,揚起的沙礫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像是被磨砂紙打過一樣。
小七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頭,她朝他擠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爾後低下頭,咬著唇瓣,艱難的道:“溶寞,他是不是很不好?”
剛說完那個“好”字,寶貝的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只得揚起頭,逼自己冷靜些,不要再感情用事。
小七道:“大牢在山腳之下,那裡又陰暗又潮溼,關鍵是小王子的傷勢不輕,我怕他……。”
撐不下去,這四個字他沒有說,也不敢說,他知道寶貝跟溶寞雖然相識雖短,可她卻把他當成弟弟一般。
於是他微笑了一下,又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慰的道:“我會想辦法的,你不用擔心。”
她強撐著點了點頭,他憂心忡忡的瞅著她,半天,他緩緩的吐了口氣,“想哭,就哭吧,別憋著!某些東西釋放出來,心裡才能舒服。”
寶貝噙著淚花,驀然的躲進了他的懷中。
他的肩膀又寬又大,溫暖得如同午後的陽光,她貪婪的沐浴其中,像是流浪的人兒終於找到了家的感覺一樣,滋生的暖意把心底包裹得暖洋洋的。
小七的溫暖
淚水肆意的留著,打溼了他的衣衫,他輕拍著寶貝的後背,小聲道:“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會好的。”
不多時,寶貝抹乾了淚痕,轉啼為笑。他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們女人怎麼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哪像我們男兒頂天立地,有淚不輕彈!”
寶貝瞅著他的“一手託天,臉斜嘴歪”的怪樣,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朔風乍起,婆娑的樹影,在寒光中,瑟瑟抖動;
一雙如鷹隼般的雙眸犀利的盯著不遠處並排坐著的一男一女,他們的說笑打鬧全部化成了他狂熾的怒火,眼眸中迸射出如鋼錐般的精光幾乎只在一瞬便能將他們徹底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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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風毫不章法的亂舞,擾得蘭陵王的心緒更為不寧,燭臺上搖曳的燭光,忽明忽暗,映襯著他整個人極其的狂躁不安。
他在帳內來回踱步以解心中煩悶不安的情緒,又過了好久,這種煩悶又上心頭,他不悅的朝帳外大喝一聲,“冷某,到底去哪了?”
應聲而入的侍衛,恭敬的單跪、抱拳,“卑職不知。”
他狂躁的咆哮,“不知,不知,不知——,把簡寶貝帶到朕的帳內來。”
“是!”
陰冷的聲音伴隨著涼涼的寒風絲絲入扣的融合在一起,分外的可怕。
溶寞還沒死
細雨似乎還沒有要停的跡象,天灰濛濛的一片,壓抑著人兒喘不過氣兒來,一排士兵從寶貝身邊掠過,目色凝重得就如天邊揮之不去的陰雲。
她望了望天,輕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