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寢宮內,金碧輝煌,王皇后斜倚在鋪著柔軟錦緞的貴妃榻上,眉宇間卻掩蓋不住一抹焦慮。
太子姬明陽正襟危坐,一身明黃色繡著五爪金龍的太子常服,更襯托出他身份的尊貴,只是眉宇間更多了幾分陰鷙之氣。“母后,兒臣得到訊息,那個廢后周盈月已被人從萬佛寺救走了。”
王皇后聞言,原本略顯慵懶的姿態瞬間消失,她猛地直起身子,鳳目圓睜,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恐:“什麼?這怎麼可能?那萬佛寺戒備森嚴,她被封禁了功力怎麼可能逃得出來?你從何處得來的訊息,可否屬實?”
姬明陽看著王皇后震驚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母后不必驚慌,此事千真萬確。這世上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兒臣在萬佛寺早已佈下棋子。”
王皇后輕嘆一聲,秀眉緊蹙,眼中滿是擔憂道:“大事不妙,那賤人周盈月本領高強,如今逃出生天,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會去搬救兵,到時候我們母子二人性命堪憂啊!”
姬明陽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但很快便消失不見,語氣平靜的說道:“母后不必擔心,兒臣自有打算,其實想要解決此事,還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王皇后聞言燃起一絲希望,急切的問道:“什麼辦法?你快說!”
姬明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讓兒臣早日登基為帝,只要兒臣坐擁天下,這天下便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區區一個周盈月,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你父皇他如今龍體安康,你…”王皇后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抬頭看向姬明陽,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母后,您還看不明白嗎?父皇他如今身體康健,我們母子二人想要等到他百年之後再談繼位之事,恐怕到時就禍福難料了……”姬明陽語氣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姬明陽從袖口中掏出一隻白玉瓷瓶,緩緩放在王皇后面前的桌案上,語氣低沉而陰冷:“母后,您應該明白兒臣的意思。這隻瓷瓶中裝的是從國師藥房裡拿到的毒藥,據說並非凡間之物,無色無味,只要讓父皇服下,不出七日,他便會…”
王皇后伸手拿起桌上的白玉瓷瓶,仔細端詳著。她的手微微有些顫抖,臉色也變得越發凝重。最終,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緊緊握住手中的瓷瓶,緩緩點了點頭。
周皇姬玄塵自從上次凌雲與國師一戰不分勝負,就一直心緒不寧,他沒想到以國師如此神通廣大都不能將鎮北侯降服,凌雲的從容應對讓他深感不安。
周皇不知道該如何掌控凌雲這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很危險,讓他看不透也抓不住。像周皇這樣的人,就要把人始終掌控在手中才能放心自己的江山社稷。而凌雲就是他不能掌控的人,這讓他寢食難安。
周皇煩躁的將奏摺扔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在空曠的大殿內顯得格外刺耳。他猛地站起身,在金碧輝煌的大殿內來回踱步。
已經數日沒有鎮北侯凌雲的訊息了,他的心中更加焦躁不安。猛地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侍立在一旁的王公公,那張蒼老的臉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卻依然恭敬謙卑。
“給朕傳旨,讓伺候鎮北侯的那兩個美人,不要再在皇宮繼續待著了,把思琪和香荷給朕送到鎮北侯府去。”周皇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公公躬身領命,緩緩退出了大殿。周皇才長舒一口氣,心中的焦慮稍稍平復了一些。
正在這時走進一位小太監帶著尖細的嗓音稟報道:“啟稟皇上,皇后娘娘請您今夜留宿鳳鳴殿。”
周皇露出一絲笑意,輕輕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下去吧。”
小太監如釋重負般的呼了口氣,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