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侯微微眯起雙眼,看清了來人。
站在眼前的是一位身著月白色斗篷的美麗女子和一位嬌俏可愛的少女。那美麗女子酷似死去的妻子,卻多了幾分傷感和滄桑,正是女兒沈清秋。
寧遠侯的目光落在沈清秋身上,眼神複雜難辨,有見到女兒的驚喜和疼愛,也有對女兒淪落青樓、讓家族蒙羞的厭惡和嫌棄。
沈清秋看著眼前這位儒雅的中年文士,那是她的父親寧遠侯沈重。一年多未見父親除了多了一些白髮,似乎也沒有太大變化,忍不住鼻子一酸眼中流下了眼淚,這是一年來流落在外的悽苦,更是父親剛才的不肯相見,刺痛了她的內心。
寧遠侯的臉色數變,最終指著沈清秋顫抖的說道:“你……你這逆女還有臉回來!要我是你早就投河自盡了!縱然不自盡也要躲得遠遠的,免得讓家族蒙羞!”
沈清秋只覺得心口被狠狠紮了一刀,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悲憤問道:“女兒做了何事讓家族蒙羞了,父親不妨說說。”
寧遠侯臉色更加難看的張了張嘴道:”你……你……”他指著沈清秋,最終狠狠的道:“你與人私奔不成,淪落青樓為妓,怎麼還有臉回來?”
沈清秋頓時愣住了,看來江姨娘的話早就傳到了父親的耳中,沈清秋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說道:“父親聽誰說女兒淪落為妓的?又聽誰說女兒與人私奔的?不妨讓他站出來與女兒對質!”
說著,她抬起右手緩緩捲起袖子,露出白皙如玉的藕臂,在她的手臂上,一點殷紅的守宮砂赫然在目。
“女兒守宮砂仍在,怎麼為妓?哪裡來的謠言?”沈清秋將手臂伸到寧遠侯面前,讓他看清楚。
寧遠侯看著女兒手臂上的守宮砂,頓時愣住了。他剛才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如今被女兒點醒,才想起女兒手臂上還有守宮砂這回事。
寧遠侯顧不得男女大防,一把抓住女兒的手臂仔細檢視起來。那一點殷紅的守宮砂,清晰地映入他的眼簾,讓他的懷疑和憤怒瞬間全都消失了。
“原來女兒仍是清白之身”寧遠侯喃喃自語的鬆開女兒的手臂,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狂喜,這些時日來的煩悶也一掃而空。
沈清秋也暗暗感激凌雲,若非那日在春香樓,凌雲能夠守禮自持沒有強要了她,她現在將百口莫辯。
:()仙凡兩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