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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我看這樣吧,總鏢頭,給他們幾兩銀子打發了算了,別掃了咱們的興致。”

四名鏢師聽到薛剛的調侃,鬨然大笑。

突然,後面傳來一聲喝叱:“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個女人飛奔而來,正是剛才那哭墳的婦人。此時,她脫下孝衣,露出一身緊束的鮮豔衣裝,先時那悲傷欲絕的神態已變作輕笑嗔怒的不屑嘲諷。

崔相鰲暗呼不好,一運內力,氣息竟然凝滯難控,心中一驚,方確信已中了那女人燃放的毒煙。不過,他素來機智老練,當下也不氣不怒,默默運功逼毒。

那四名鏢師勒轉馬頭,對那女人大喝道:“好你個無禮婦人,不在墳前哭喪,卻來尋我們飛龍鏢局晦氣,我看你才不知天高地厚。”紛紛拔刀欲躍下馬來。他們常年走鏢在外,視馬匹如同親密夥伴,每有打殺,唯恐傷了愛馬,必是下馬上前。這喝叱威懾、拔刀、下馬通常是一氣呵成、乾淨利索,甚至已經到了如行雲流水的瀟灑飄逸境界。然而此時,他們的口舌倒還算是利落,手臂卻綿軟無力,刀劍拔的拖泥帶水,剛拔出一半,腳一離馬鐙,還未躍起三寸,便一頭栽下馬來,啃了滿嘴的泥沙。

副總鏢頭薛剛修為不低,自是也發覺了中毒之象,驚得那三分醉意一掃而光,氣的面目通紅,如醉十分,罵道:“他奶奶的!你這騷婆娘使的什麼毒?老子怎麼使不出一點力氣?”他氣怒交加,坐也坐不穩當,俯下身來雙手抱住馬頸,唯恐跌下馬來。

那女人一陣冷笑,說道:“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只足以讓諸位兩三天內手腳痠軟使不出力氣,叫作‘酥骨軟筋散’。”

薛剛一愣,他好像是知道這‘酥骨軟筋散’的厲害,卻罵道:“什麼他孃的‘酥骨軟筋散’?老子沒聽說過,‘陰陽合歡散’倒是聽說過,你這騷婆娘可有?”

那女人好像也聽說過‘陰陽合歡散’是什麼東西,臉上一紅,瞪眼喝道:“你這老不死的!找打?”聲未止,身已起,蓮足一點,踢中了薛剛的肩頭。

薛剛身子一歪翻下馬來,扯落了一把馬毛,摔了個嘴啃泥,牙床都磕破了。那馬疼的一哆嗦,拉下了一大團馬糞。薛剛抬起頭來,吐出嘴裡和了血的泥沙,又要再罵。

那女人柳葉尖刀一指,喝道:“老匹夫再敢出聲,姑奶奶先割了你的舌頭,再拿馬糞塞上你的嘴。”

薛剛聞言,不自覺地轉頭去看那冒著熱氣、臭味瀰漫的馬糞,驚駭地瞪大了眼睛,吐出了一口血痰,唯恐那女人言出必行,終沒敢再罵出口。

那女人和那四個大漢撇開薛剛等人,齊齊望著崔相鰲,不敢貿然出手,待他毒發。

崔相鰲只覺得四肢痠軟,百骸虛浮,運功片刻後,一點好轉的跡象也沒有,心中大為焦急。但他努力□□地坐在馬背上,巋然不動,裝著若無其事一般,還抖抖衣袖,輕咳兩聲,以示鎮定。然後,拱手抱拳說道:“如果崔某猜得不錯,諸位應該是神農幫的朋友吧?你們一向不做綠林行當,我飛龍鏢局與貴幫也向無過節,幾位為何要暗算崔某呢?”他雖裝著如若無事,但他的馬被牛虻叮咬,甩脖子退了一步時,他卻晃了兩晃,忙加緊雙腿勒住了韁繩。

這是毒發的跡象,豈會瞞得住對面一女四男的眼睛?他們立時神色一緩,相顧生喜。那女人說道:“不錯!我們是神農幫仙草堂的人。我們雖不做綠林上的行當,但與你還是有些過節的,崔總鏢頭······崔二莊主!你好好想想。”

“有話直說,別賣關子。”崔相鰲欲要發怒,卻又忍住,說道:“我飛龍鏢局行馬走鏢,你神農幫挖參採藥,井水不犯河水,八竿子打不著,有什麼過節?藥店!難道是因為藥材?”他恍然大悟。

那女人說道:“沒錯,你崔家在各地經營著數十家藥店,摻雜賣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