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要衝動,小人鄭純,也是福建泉州人士,只因受甄老賊威逼,不得不從入惡流。今見諸位忠肝義膽,小人實在慚愧,小人願洗心革面,同諸位英雄一起為我中原百姓報仇雪恨。還望諸位英雄大量,恕我前錯。”
“噢!”眾人驚喜露笑。
陸同章收回鋼槍,說道:“知過能改善莫大焉!鄭兄弟能迷途知返,咱們自當拿你作朋友,作兄弟。不知那倭寇老巢內是什麼情況?有多少妖人?還請鄭兄弟講來。”
鄭純點頭,剛要一一道明,卻聽林天鴻驚呼一聲“不好!那老賊爪子上有毒。”說完,他手捂胸口,面現痛苦之色。
陸同章、王興也立時驚覺,抬手一看,手掌已泛出青紫色,隱隱有些麻癢的感覺。杜飛虎和張新成倒無異狀。
獨孤冷月走過來看了林天鴻的雙手,又搭了他的脈息,說道:“雕蟲小技,不足為懼。”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水晶瓶子,交到沈如月手中,說道:“每人服下一粒,再用水化開三粒擦洗皮肉,應該可以無礙。”
沈如月應言,先分別給陸同章和王興每人一粒服下,然後走到林天鴻身前,倒出一粒,神色一怔,又倒出一粒,把兩粒藥丸一併塞到林天鴻口中。
林天遠解下攜帶裝水的葫蘆,把藥化開,讓三人擦洗雙手。然後三人默默運功調息。
呂會聲說道:“雷兄弟,剛才你那顆霹靂彈很差勁啊!倒是把我們嚇了一跳。”
雷星輕輕一笑,說道:“剛才那顆不是霹靂彈。我身上所剩的已經不多了,要留著對付大妖,這些小嘍囉哪配?那顆只是我以前胡鬧玩耍用的玩物,不想今日倒派上了些用場,嚇得那倭寇也夠嗆。”
呂會聲驚道:“嗨!真有你的!江南雷家果真非同一般啊!連小孩子們的玩物都飛煙躥火的眩人耳目,厲害,厲害!”
中毒的三人調息後,果真氣息順暢,已經無礙。
林天鴻一躍而起,說道:“獨孤宮主,多謝了,你怎麼會有這種解藥?藥到毒消,倒像是為他這毒專門配製的。”
獨孤冷月輕淺一笑,說道:“陸捕頭說過,東洋醫術得傳於我們中原,毒術自然也不例外。那甄子劍本身就是中原人,毒術並不怎麼高明,與五毒鬼手魏荊天相比,只能算是班門弄斧,只是些膚淺的皮毛而已,藥到毒消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當今天下,若論毒術,有誰能及得上五毒鬼手魏荊天?我與他師出同門,雖不修毒功,但解毒之法卻還是懂得一些的,自然也配製了些解藥。”
林天鴻點頭,心道:“看來會些毒術也不是一無是處,就像此時此地,便大有用處了,否則,倭寇來襲,我只能癱軟待斃了。”
陸同章看著獨孤冷月,嘆氣說道:“我一直不解當年獨孤宮主為何要救魏荊天,原來是你與他師出同門啊!當時有數百豪傑在場,卻傷不得你分毫,甚至連面目都未曾看清。佩服,佩服!只怕當今武林女中高手再也無人能與你比肩齊右了!”
這些時日,眾人一同在這島上挨時度日,嫌隙已淡了許多,又因這兩場打鬥,眾人都已心生親近。陸同章此時感念她的解毒之恩,說話更是謙恭客氣了許多,對她是女中高冠之誇,絕對是誠懇之言。
獨孤冷月心中大為舒暢,笑道:“陸捕頭過獎了,你的‘五行四象陣’也高明的很呢,竟然能把我師兄困住,便是我錦帶在手,也難說能破。當年只不過是我出其不意地突襲罷了,若是真的身陷眾圍,也定討不得好去,這一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陸同章對獨孤冷月的溢美之詞很是欣喜,點頭笑道:“謬讚了。”
林天鴻突然說道:“獨孤宮主武功著實高深,但我還知道有一位女中高手可與獨孤宮主比肩齊驅。”
眾人一愕,望了過來。
王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