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我，反正就是不舒服……一想到是不是至少在那一秒你覺得&039;有其他的人事物可以代替這個人的存在了&039;，我就覺得不舒服，不高興，不開心，取代我的人是任何人對你或者對我來說再重要都好，可是……&rdo;

謹然想了想，低下頭，聲音變小了些：&ldo;在那一秒，我被取代了啊。&rdo;

姜川沒有說話。

好了，現在走廊莫名其妙就變成安靜到尷尬的那種安靜了。謹然在心中默默地想。

&ldo;今天是兒子，明天又會是誰啊，隨便哪個好萊塢女明星？酒會皇后？維秘模特？甚至是為你拍攝雜誌廣告封面的攝影師‐‐&rdo;

&ldo;那是個六十二歲滿臉褶子的老頭。&rdo;姜川面無表情打斷他。

&ldo;……&rdo;謹然停頓了下，不知道姜川反駁這個幹蛋，一臉&ldo;看我說中了吧&rdo;的茫然抬起頭略不安地看著姜川，&ldo;就是說其他的還是有可能的？&rdo;

接下來的繼續沉默完美傳達姜川對回答這個智障問題表現出了應有的抗拒。

謹然想了想：&ldo;等我們老了，你那些花花腸子攪不動了，是不是就連歐文即將養的你哥哥的狗可能成為你錢包裡的常駐客，你甚至可以在照片上寫著：懷念養過的小狗，你是唯一且獨一無二的摯‐‐&rdo;

話還沒說完臉就被摁到一副硬邦邦的胸膛上。

謹然掙紮了下，然而壓在自己後腦勺上的大手隨著他的掙扎加重了力道，他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被壓平了，艱難地一吸氣，滿滿都是姜川身上的味道。

於是謹然就放棄掙紮了。

他用自己的額頭頂在姜川的肩膀上，用有些自暴自棄地沉悶聲音說‐‐

&ldo;我就是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大概會覺得我這樣的老年人磨磨唧唧想這想那很可笑吧。但是我不管，我就是這麼可笑，我年紀大了，還不讓我思想變得複雜一點？&rdo;

放在謹然後腦勺上的大手移動了下，像是不經意的，更像是輕柔的摩挲‐‐

&ldo;沒人說你可笑。&rdo;姜川說，&ldo;你少給我扣莫須有的罪名。&rdo;

&ldo;再過兩年我就過氣了，再過五年誰也不記得我是誰了，可是你呢？三十來歲，高大英俊，嗯，坐擁金山銀山，家世背景比一般小說設定還中二，時尚雜誌封面照拍著，電影一部部投資著，多少大叔控的十七八歲少男少女拎著裙擺伸長脖子盯著你的腹肌……&rdo;

&ldo;盯著我的錢和腹肌的少男少女？現在也不少。&rdo;

&ldo;……&rdo;

&ldo;但是趴在我腹肌上抹眼淚鼻涕還要說騷話的那個人不是隻有你嗎？&rdo;

&ldo;……&rdo;

&ldo;所以，別哭了。&rdo;

&ldo;……抹尼瑪個劈眼淚鼻涕，沒哭。&rdo;

&ldo;……&rdo;姜川把謹然稍微推開，抬起他的臉認認真真端詳了一會兒後，又把他摁回自己懷裡，沉默了下然後完全不尷尬地淡定道，&ldo;我還以為你又哭了。&rdo;

&ldo;這有什麼好哭的？&rdo;謹然沉悶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