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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都是我非常尊敬的女士,尼娜·亞歷山德羅夫娜是阿爾達利翁”·亞歷山德羅維奇的夫人。他是位退役的將軍,是我最初任職時的同僚。但是,由於某些情況,我跟他中止了交往,不過並不妨礙我在某一方面尊敬他。我對您講明這一切,公爵,是為了使您理解,這麼說吧,我親自介紹您,因而也就彷彿為您做了擔保。收費是最公道的了,我希望,不久您的薪俸用以支付這點開銷是完全足夠的,確實,一個人也必得有些零用錢,哪怕是有一點也好,但是,公爵,請您別生氣,因為我要對您說,您最好不要有零用錢,甚至口袋裡根本不要帶錢。我是憑對您的印象才這麼說。但因為現在您的錢袋空空如也,那麼,作為開端,請允許我向您提供這25盧布,當然,我們以後可以算清帳的,如果您如口頭上說的那樣是個真摯誠懇的人,那麼我們之間就是在這種事上也不會有麻煩事的。既然我對您這麼關心,那麼我對您甚至也有某個目的,往後您會知道的。您看見了,我跟您完全是很隨便的。加尼亞,我希望,您不反對,對公爵住到您家去吧?”

“哦,恰恰相反!母親也將會很高興的……”加尼亞客氣而有禮貌地肯定說。

“好像你們那裡還只有…個房間有人住下了,這個人叫什麼來著:費爾,德……費爾……”

“費爾德先科。…

“對了,我不喜歡你們這個費爾德先科:像個油腔滑調的小丑似的。我不明白,為什麼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這麼讚賞他?難道他果真是她的親戚?”

“不,這全是開玩笑?沒有一點親戚的跡象。”

“嘿,見他的鬼去!那麼,公爵,您到底滿意不滿意呢?”

“謝謝您,將軍,您這麼對待我,真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何況我還沒有請求呢。我不是出於高傲才這麼說,我確實不知道何處可以安身。說真的,剛才羅戈任叫我到他家去住。”

“羅戈任?哦,不,我要像父親那樣,或者,如果您更喜歡的話,像朋友那樣,勸您忘了羅戈任先生。而且總的來說建議您領先即將住進去的家庭。”

“既然您這麼好心,那麼我還有一件事。我收到一個通知……”公爵剛剛開始說。

“哦,對不起,”將軍打斷他說,“現在我一分鐘都沒有了。我馬上去對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說您的事,如果她現在就願意接待您(我儘量這樣介紹您),那麼,我建議您抓住機會並使她喜歡您,因為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對您來說可能是非常有用的人。您跟她可是同姓,如果她不願見您,那麼請勿見怪,別的什麼時候再見面。而你,加尼亞,暫時看一下這些帳單、我剛才跟費多謝耶夫費了好大神,別忘了把這幾筆加進去……”

將軍走了出去,公爵結果就沒來得及講差不多已提及四次的那件事。加尼亞抽起了菸捲,又向公爵敬了一枝。公爵接了煙,但沒有說話,他不想妨礙加尼亞,便開始打量起書房來。但加尼亞只是稍稍看了一下將軍指定他看的那張寫滿了數字的紙,但顯得很心不在焉,在公爵看來,當只剩下他們兩人時,他的微笑、目光、沉思都變得更為沉重。突然他走近公爵,而公爵此時又站在納斯塔西婭已費利怕夫娜的肖像前,端詳著它。

“公爵,您真喜歡這樣的女人嗎?”他目光犀利地望著公爵,突然問,似乎他有某種不同尋常的打算。

“這張臉令人驚訝。”公爵回答說,“我相信她的命運非同一般,臉上表情是快活的,可是又極為痛苦,對嗎?這雙眼睛說明了這點,還有這兩根細骨,臉頰上端眼睛下面的兩個小點,這是張倔做的臉,十分倔做,我不知道,她是否善良?啊,如果善良就好了,一切便都有救了!”

“您願意跟這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