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說的話。你瞧,我是信賴你的,你看到了吧?”
“我看到了,我明白。”
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銳利地凝視著公爵;也許,她很想知道,有關葉甫蓋尼·帕夫雷奇的訊息對他會產生什麼樣的印象。
“有關加夫里拉·伊沃爾京的情況你一點也不知道嗎?”
“你指的是……我知道很多。”
“你是否知道,他與阿格拉婭有聯絡?”
“根本不知道,”公爵很驚詫,甚至哆嗦了一下。“怎麼,您說,加夫里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與阿梧拉婭有聯絡?這不可能!”
“完全是不久前的事。在這裡他妹妹整個冬天像老鼠打洞似的為他打通道路。”
“我不相信,”經過一陣思索和激動之後公爵堅走地重複說,“如果有這樣的事,我一定會知道的。”
“難道他自己會跑來並伏在你胸前流著淚向你承認嗎?!哎,你呀,真是個傻瓜,傻瓜!大家都在欺騙你,就像……就像……你信賴他也不覺得害臊?難道你沒看到,他整個兒是在騙你?”
“我清楚地知道,他有時是在欺騙我,”公爵不情願地低聲說,“他也知道,我知道這一點……”他補了一句但沒有把話說完。
“你知道這點,卻還信賴他!還有這樣荒唐的事!不過你有這種事也是必然的。我有什麼好驚奇的呢。天哪!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人啊!呸!那你知道嗎,這個加尼卡,或者這個瓦里婭,他們替她跟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扯上了聯絡?”
“替誰?”公爵激動地問。
“阿格拉婭。”
“我不相信!不可能有那樣的事!是什麼目的呢?”
他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雖然有證據,我也不相信。真是個任性慣了的丫頭,想入非非的丫頭,瘋瘋癲癲的丫頭!可惡的丫頭,可惡,可惡!一千年我也要斷言,她是個可惡的丫頭!她們現在全都這個樣,連亞歷山德拉這隻落湯雞也不例外,但是這丫頭可是跳出了手心。但我也是不相信!也許,是因為不願意相信,”她彷彿自言自語補了一句,“你為什麼不到我家來?”突然她又轉向公爵問道,“整整三天為什麼不來?”她又一次不耐煩地朝他嚷著。
公爵剛開始說明自己的原因,她又打斷了他。
“大家都把你看作是傻瓜並欺騙你!你昨天去過城裡了;我敢打賭,你是跪著請求這個無賴接受那一萬盧布!”
“根本不是,也沒有想過,我連看也沒看到他,此外,他不是無賴。我收到了他的信。”
“把信拿來看看。”
公爵從公文包裡拿出便箋,遞給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便箋裡寫道:
“仁慈的閣下,在人們的眼裡,我當然是沒有絲毫權利講自尊的。在世人們看來,我太渺小卑微,談不上什麼自尊。但這是世人的觀點,而不是您的看法。我十分確信,仁慈的閣下,您可能比別人好。我不同意多克託連科的觀點,在這一信念上我與他有分歧。我永遠不會拿您一文錢,您幫助了我的母親,為此我應該感謝您,雖然這也是因為軟弱無能。無論怎樣,我是以另一種眼光來看待您的,並且認為有必要告訴您。然後我相信,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關係。安季普·布林多夫斯基。”
“又及:短缺的二百盧布將在近期內如數奉還。”
“胡扯一通!?”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把便箋扔回給公爵,一邊作論說,“不值一談,你在笑什麼?”
“您會承認,您讀了也是感到愉快的。”
“什麼?讀這種虛榮心十足的胡扯會感到愉快?難道您沒有看見,他們大都狂妄自大、愛面子到瘋狂的地步?”
“是的,但他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