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視線越過嚴楷的肩膀投向後面的客房走廊,這時候隨便什麼人出來都可能撞見他們赤身裸體躺在溫泉邊,毫無遮掩地……野合。
他嚇得差點軟掉,伸手胡亂地拍打嚴楷,小聲喊:“你瘋了嗎!”
嚴楷抓住他大腿分開搭在扶手上,縱身挺入,被徹底開拓過的鬆軟穴口再次順服地接納了他,他發出滿意的嘆息,按住沈言殊手腕說:“乖,別鬧,我會快一點。”
沙灘椅發出吱嘎吱嘎不堪重負的響聲,沈言殊聽天由命地扭開臉,後穴因為緊張而箍緊,恰好合了嚴楷的意,他低下頭去啃噬他溼漉漉的鎖骨和乳投,一面開始了新一輪疾風暴雨般的鞭撻。
沈言殊很快在快感中忘記了身處何地,也忘記了不能大聲喊的禁忌,腿自然而然地分開擺出最適合享受的姿勢,手緊緊攥成拳頭,嗓子眼裡逸出一聲一聲好聽的呻吟,滿臉潮紅,打著哆嗦迎接他的衝撞。
他神情迷亂,痴痴望著嚴楷英俊的面龐,仰頭去咬他的喉結,又伸出舌頭緩緩舔淨他額角的汗珠。不知死活的挑逗換來了更加殘暴的對待,嚴楷被他引誘得失了自持,掐著他的腰狠命上提又下壓,表情像是要把他釘死在自己身下一樣可怖。沈言殊失控地叫了出來,高潮時性器抖動噴出幾股白灼的液體,小腿顫慄著勾住嚴楷的腰,引著他在自己體內做最後的衝刺,然後一起釋放了。
高潮後沈言殊軟軟地癱在沙灘椅裡,腦子一片空白,失神了好一會兒。
身體的快感像潮水來得快去得也快,冷靜下來後,之前被拋開的羞恥心又回來了,沈言殊憶起自己方才那些瘋狂而放蕩的表現,無端紅了臉,簡直不敢抬頭同嚴楷對視,在心裡暗暗埋怨他的出格。
外面風大,他們很快回到房裡,沈言殊腿軟得幾乎走不動路,勉強撐著進浴缸泡熱水澡,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個蠶蛹。嚴楷坐在床頭拿吹風機幫他吹頭髮,有一句沒一句地同他說話。
沈言殊頭枕在他大腿上,感受他手指在髮絲間來回靈活地穿梭,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吃飽喝足等待過冬的小松鼠。嚴楷看得玩心大起,便俯身輕輕蹭他的鼻尖和嘴唇,又在光滑的額頭上落下一連串親吻。
沈言殊睜眼見他滿臉掩飾不住的笑意,問:“怎麼這麼高興?”
“你啊——真是塊硬骨頭,”嚴楷故意逗他,戳他的臉,“幸好,啃下來了,沒硌著牙。”
沈言殊撇撇嘴,露出個笑,淡淡的,攙著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他翻了個身,掀開被子靠著床頭坐起來,歪著頭與嚴楷對視片刻,小聲問:“為什麼是我?”
嚴楷把吹風機放在一旁床頭櫃上,伸手抓過他一隻手,放在自己手心裡。
“沒有為什麼。”他語氣溫和地說,“我覺得是你,那麼就是你了。”
沈言殊眼神飄得很遠又轉回來,搖搖頭,固執地說:“或許……你只是看錯了呢?其實我根本就沒有那麼好……”
“瞎說。”
嚴楷哭笑不得,他難以理解沈言殊莫名其妙的緊張,實在看不下去他一臉烈士就義般的嚴肅表情,便拿了被子兜頭把他捂住,蠻橫地說:“不許再說話了。快睡。”
沈言殊沒再吭聲,他確實累了,也確實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他腦子很亂。
7…
旅途奔波加上晚上的激烈運動,兩人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床。早飯後嚴楷提議到外面走走,這一片山頭景色秀麗,並未經過多少開發,遊人寥寥,有一條為步行者開闢的小道。時已深秋,山中風涼,比城市裡還要低幾度,他們都穿了厚外套,沈言殊圍了一條灰色的羊毛圍巾,拉上去蓋住半個臉。
兩人牽手過吊橋的時候偶遇一對夫婦,應該也是度假村的客人。一開始沈言殊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