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晚,已經過了十天。
烈淵沉沒有再給賀晚霜打過一次電話,也沒再去過邑城。
他甚至在回來之後,聽到烈筱軟問起,他都對那些過往隻字不提。
他努力不去想她,天天投入了工作之中。
也因為工作的確太忙,萬事開頭難,他過去是人前的集團繼承人,那些客戶都恨不得貼上來。
可是,如今他什麼都不是了,甚至得罪了父親、得罪了天宮集團,所以,他嘗到了生平從未嘗到過的人情冷暖。
他越來越少想到她,他每天都忙到深夜才回家,到了家洗完澡,沾了枕頭就睡著。
甚至,他也沒有夢見過她。
或許也夢到過吧,總之太疲憊,第二天一早,前一晚做過什麼夢,他就已經什麼都記不得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他過得充實,卻也麻木。
直到,今天的一位客戶,是個女人,女人也是短髮,四十多歲。
按道理和賀晚霜沒有什麼相似,可是,女人的名字裡,卻也有一個霜字。
他們應酬到了一半,女人的老公也過來了,她的老公也是他們公司的,只是負責別的業務。
他來之後,便幫女人擋下了所有的酒,還笑著說「霜兒以前懷孕時候出過車禍,孩子沒有了,身體不好,實在不能喝酒。」
烈淵沉聽到那句話,突然之間就想到了那個人。
他想到她懷孕摔倒流產,他一氣之下將她趕出了家。
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在外面凍了大半天,瑟縮的模樣,讓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他也想到,烈筱軟出事,她被關入了派出所,出來時候,手臂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傷痕
突然之間,那種說不出的滋味灼傷著神經,他喝了一杯又一杯
似乎真的有些醉了吧,烈淵沉此刻,依舊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直到,清婉的女聲又唱著「晨光撥碎夢鄉,穀雨前最後一場霜。推開了窗,煙雨依舊氤氳了茶鄉。銀針靜懸水中央,青瓷碧螺壺底藏,心事嫩芽兩葉靜靜舒長」
烈淵沉突然想,她泡茶的樣子是什麼
他恍然發現,其實他雖然是她的丈夫,竟然很多東西,都不知道。
那邊,吉他的聲音和其他樂器的聲音逐漸變低,最後,一連串的撥弦後,樂聲畫上了終止符。
就聽下面一片歡呼,顯然剛剛賀晚霜他們的演唱十分成功。
緊接著。就是一片嘈雜的走動聲,一道熟悉的女生突然響了起來「我的手機怎麼在通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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