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棉線的,就只有北方產棉花的地方才有。
棉花在這裡可是稀罕物,產量很少。
能夠用來紡成線用的,可不就是非富即貴嗎?
“江南的絲綢,京城也有的賣,更遠的北疆也有人兜售……”
顧玉宸說著說著看向了景仁帝。
“怎麼不說了?”
景仁帝瞪他,“你不就是在懷疑袁崗嗎?”
“皇上,臣可不敢枉言,只是昨日進宮的官員,好像只有他是從北境回來的。”
“不,還有一人。”
“誰?”
“鎮西王嫡次子,左丘。”
宋時玥和顧玉宸聞言,面面相覷。
他們怎麼沒有在宴會上看到那人?
“他參加宴會了嗎?”
景仁帝點頭,“他去了養心殿拜見朕,但似乎沒有在湖心亭看到他。”
此人參加宮宴,卻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露面,很是可疑。
宋時玥回想昨日宴會,袁素芳很是老實,一直待在自己的座位上。
不對,各家貴女進行才藝表演時,她離開了,並不知道那段時間,有什麼人離開。
若是左丘,倒是有很大可能。
畢竟他們在金閣寺結下樑子,鎮西王還在趕回京的路上。
宋時玥敲敲自己的頭,她怎麼把這號人物給忘了?
景仁帝突然說道:“朕記得,他見駕時,並不是穿著這種顏色的袍服。”
這沒什麼,也許是臨時換了,就像她自己,不也換了套衣裙嗎?
顧玉宸讓人拿著碎布去了宮門盤問,不一會兒得到回稟。
“宮門的守衛們,對左丘不熟,出宮的人又是一群一群的,並未注意。”
宋時玥聞言嘆氣,這下要查起來就費勁兒了。
“父皇,今後再舉辦宮宴,進來時給發個牌子,離開時收回,就能對上名號了。”
“靈毓所言極是。”
宮裡舉辦公宴,進宮時會盤查,出宮時卻很隨意。
這樣的大型宮宴,不只有官員、命婦,還有各家的公子,貴女,甚至有些位高的還會帶一兩個侍從、侍女。
人員混雜,守衛們的確不好辨認。
顧玉宸說道:“聽說,不超十日,鎮西王就要進京了。臣請求皇上允許調查左丘。”
必須得經過皇上允許,不然,沒有合理的藉口,或聖旨,鎮西王可不是個能講通道理的。
“鎮西王在戰場上是員猛將,守護邊疆又是個福將。只一點不好,就是護短。”
還是那種不講道理的護短。
景仁帝有些頭疼,仍是點頭道:“朕準了。”
小梅在院內並沒有任何發現,顧玉宸當時在花田裡發現了兩個腳印。
看大小明顯是男人的,但鞋底沒有任何花紋可用來辨認。
現在,顧玉宸得了旨意,和宋時玥一同告退,順便帶走了鶯歌。
“你要怎麼調查左丘?”
一出宮門,宋時玥就問,“那可是個混不吝,仗著自家王爺爹,根本不知道怕。”
“誰說的?他對你,不就很犯怵嗎?”
顧玉宸笑道:“你要不要親自去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