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加薪總比什麼都沒有強吧,這樣一想,江離又立馬樂觀起來,“謝謝總裁,下次我會更加努力的。”努力的挖出那些人的所有不為人知的秘辛,並將之公諸於眾。某種意義上,江離這個人還是挺八的。
蘇致慎微皺眉,“你還打算站多久?”
江離不好意思的摸頭,“啊,我馬上進去工作。”
江離開啟助理室的門進去的那一瞬間,正在處理公務的某人意味深長的輕哼了一聲。
不多時,傳來一陣顫顫巍巍的猶帶著恐懼的聲音,“總,總裁,請問這些,這些是什麼?”
“你今天的工作。”溫和疏離的聲音帶著幾分陰森森的寒氣,“怎麼,嫌太少?”
“不,夠了,夠了。”
江離欲哭無淚的望著那堆堪比小山丘的檔案,脊背情不自禁的打個寒顫,一股涼氣自腳尖向周身蔓延,冷得他心尖亂顫。
“那就好,要是不夠跟我說,千萬不要不好意思。”
“……”
江離今天才算清楚蘇致慎邪惡的內質,不過為時晚矣。大嘆一聲吾命休矣,江離認命的挪向檔案堆,開始了長期的奮鬥。
上京郊外某棟別墅——
諾大的原木色的客廳,整齊有致的擺上了一套原木傢俱,一扇佔據了一面牆的落地窗前,放置著一架黑色的三角架鋼琴。
不遠處是一組沙發,落地窗兩邊各擺著一個約莫有成人般高的紫藤蘿纏枝的青釉花瓶。放在沙發中間的一張玻璃桌上,也擺著一盆長勢良好的名貴蘭花,清幽的芳香縈繞整個大廳。
落地窗的外面是一片粉妝玉砌的冰雪世界,一朵朵雪花無聲無息的墜落,飄舞。庭院裡的常青樹,草坪上,臺階上,圍牆上也都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雪做成的地毯。
風聲倒是很淒厲,不斷地撞擊著樹木和門窗。如果是晚上睡覺的話,說不定會更嚇人,還好蘇菲不是一個人睡的。
沒辦法,人越長大,似乎就越膽小。
因為小的時候懵懂無知,沒有太多要顧忌的事情,越長大,承擔的的責任越重,放不下的東西越多,人就越猶豫不決,有時候總是裹步不前。
一陣悠揚婉轉的旋律悄然響起,為這孤寂單調的雪天增添幾抹不一樣的色彩。
富有感染力的曲子使人心情倏地和緩舒暢,憂愁和煩惱通通忘卻,耳邊唯留下這支美妙動人的曲子。
漸漸地,旋律低沉下來,一個深沉的詠歎之後,消失不見。
靜靜的坐在鋼琴前面的俊美青年緩緩睜開深邃幽長的眸子,唇邊噙一抹愉悅的淡笑,側過頭,眼神溫柔的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漂亮女子。
她懷裡坐著一個長相極其精緻清雅的小男孩,與青年極為相似的五官流露出不符年齡沉靜淡雅,耀眼的水眸燦爛至極。
“彈得真是太棒了!”蘇菲毫不遲疑的豎起大拇指,臉上掛著燦爛炫目的微笑。傑斯特微微失神,伸出手攬住她走向沙發休息。
莫里斯會意的挪了一下位置,坐在鋼琴凳的中間,伸出仍然有些短小的白嫩十指放在鋼琴上面,優美輕柔的音樂重新響起,只不過和剛才那首曲子並不一樣。
艾麗收回探出廚房的身子,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料理今天的午飯,耳朵專注的聽著外面的曲子,嘴角始終掛著大大的笑容。
蘇宅——
蘇老爺子筆直地坐在木製的搖椅上,儘管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不清,卻也不妨礙他看到佔據了整張報紙的頭條新聞,眉頭攏的死緊,銳利明亮的眼神夾雜著一抹深深的厭惡,轉瞬即逝。
蘇老太太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絲變化,樂呵呵的放下手中織繡的活兒,從隨身的荷包裡取出重孫給她買的老花鏡帶上,掃了幾眼後,嘆了一口氣,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