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感滾滾襲來。這讓我萬分沮喪。別他孃的自欺欺人了,這就是現實,我們一家都被牽扯進了一個根本想象不到答案的困境中了。
我在原地不知所措,把頭再次貼在地面,咔咔聲並沒有停止。我把頭從地面抬起來,揉揉耳朵又貼上去,反覆了好幾次,根本沒有變化。
不知道為什麼,猛然間突然一句話跳進了腦海之中,那句話就像一條電影字幕,不停的在我眼前滾動播放,是CT室的那個老頭說的一句話。沒錯,他說過的,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我立即覺得空氣中有股子無形的力量迎面壓來,它看不見摸不著,卻難以抗拒,這個力量就叫做“命”!
豆豆自打一出生就是與眾不同的,所以引來那麼多人,那麼多古怪的事兒,這還不是簡單的鬼附身,而是有一個更大的陰謀等待著我?!
我趴在地方,覺得背後都溼透了,被無盡的寒意包圍著。
我不願繼續往下琢磨,可又由不得我不想,突然嘎達一聲,地底下的動靜停止了。我的思路再次被拉回了現實。
我眯著眼朝著黑洞洞的床底再次看去。眼前的一切讓我有種暈眩的感覺,床底慢慢的竟然隆起一塊。黑乎乎我看不清,毫無規則,然後蹭的一下鑽出來一個毛茸茸的玩意兒。
我心懸到嗓子眼,嚇得不敢動,拳頭本能的緊握起來。
那玩意兒頓了頓,開始向窗外爬來。我的心臟都快要從嗓子跳出來了,隨手想抓把東西防身。可地上很乾淨,哪裡有什麼可以充當武器的。
那玩意兒還在移動,一會兒的功夫,朝我已經爬過來了一大截,它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我掙扎著掙起身體,坐在地上,腳對著它屈起,我在等它慢慢的過來,一到攻擊的距離,我就準備一腳踩過去。
就快到了,我做好準備,它動了動,在我面前晃過一道光,我伸到半截的腿硬生生的又收了回來,閃光的是架在鼻子上的一副眼鏡。
竟然是四眼。
我愣在原地。
四眼看到了我,喘著氣兒說“傻坐著幹什麼,趕緊拉我出來啊!”
我足足定格了三秒鐘,才剛剛反應過來,趕忙伸手去抓他,使勁兒把他拉了出來。
四眼渾身大汗,氣喘吁吁,疲憊不堪。
“你,你去哪了?”我想上前扶他,可本能的又縮了回來。這宅子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四眼還是那個四眼嗎?
他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兒的說,“媽的,這床底下有個洞。”
“啊?”
“這房子會轉,轉一圈,才會露出洞口。”
四眼話音未落,我的心就跌到了谷底。他說這房子會轉,竟然被我猜中了?!
“到,到底什麼意思啊?”我問。
“先別講那麼多了,跟我把他一起扯出來。”
“誰啊?”
“你說還能有誰?”他指了指身後,然後費勁兒的爬了出來。這時我才發現,四眼的軍用皮帶正系在腳踝上呢。
皮帶被緊撐著,像是拖了一個很沉的東西。我想了想,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彎下腰,和四眼一起用力,拉著皮帶往外拖。
床底下竟然又拖出一個人來。那個人被皮帶緊緊的勒住脖子,雙手抓住皮帶,臉被憋得發紫。
這不正是老劉嗎?
我嚇了一跳,立刻放開了手,“他,他是人是鬼?”
四眼伸展著腿,皮帶鬆了一點。緩過氣的“老劉”猛的咳嗽起來,一邊咳嗽還一邊乾嘔。
“你說他是人是鬼?”四眼一腳踹過去,正踹在“老劉”的腦袋上。老劉虛弱的連疼都哼不出來了。四眼朝前挪了挪,腳尖把他勾翻了一個身,“老劉”也不反抗,躺在地上直喘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