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控制內力的方式有誤!
我控制內力的方式有誤?這怎麼可能,他想。一個武者從踏入後天境界就可以聚氣成形,現在我已經化意,又怎麼會控制真氣的方式有誤?他百思不得其解,並懷念起在地師府的日子。倘若自己還在府中,那一定可以透過查閱典籍,或者與眾位前輩、師兄們探討,來知道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再不濟也可以與他們一同鑽研,把這個法門完善。
“你這種情況,我覺得與金元符有關。此符針對靈力發動,把你一身靈力驅散掉,但其自身帶有的一點靈力卻還在你體內,你正是憑藉這一特『性』才能把其他人的金元符打出體外。但現在想想,這一點靈力,很可能就是你無法自如『操』縱內力的原因。”金道人沉思半晌,說出自己的看法來,“但我看你對內力的控制,失敗的機率不足百一,難道會影響你的劍術麼。”
“想重現斬龍一劍,要幾百股內力合一,倘若其中兩股衝撞起來,必會引得內力不穩,到時招未發,劍會先炸掉。怕是螭吻也不例外。”說著又把螭吻從懷中『摸』出來點看。
距斬殺火蛟王已經過去四個月了,這四個月裡,螭吻幾乎沒什麼變化,還是一個血棒子的模樣,只是上面逐漸生出一層鱗形紋路,『摸』起來凹凸有致的。金道人說這種情況持續越久,說明螭吻獲得的好處越大。還說他在化成人形之前也有過這樣的一段,不過他吸收的是日精月華,而螭吻吸的卻是血氣。
“難道螭吻也會化成人形?”無鄉問。
“不會!我天生九竅,吞吐山川靈『性』,日月精華,不知多久才通靈。它想靠吸收血氣成精,沒個萬八千條『性』命是不夠的。”金道人出乎意料的說。他意外在無鄉竟然開口,往常他一拿出螭吻,就會發上一個日夜的呆,絕不會開口說話的。
他以為南無鄉的『毛』病好了,但南無鄉問了一句後,便縱身而起,落在谷外一座小山上。抬頭望著明月,又沉默起來。
這座山谷本就在山頂上,三面被山石圍住,一面有缺。在最北一側,有一塊十丈高矮的巨石,如一根柱子,越往山頂越是細狹,顏『色』也越發青綠,到頂上則只有丈許方圓,而顏『色』如黛。因比四周的山峰凸出很多,所以上面滿滿的都是月光。
無鄉一如小時候坐在房頂望向中都那樣,痴痴傻傻的望向中洲。圓月能讓他想起兩件事:一是小時候,自己坐在屋頂等賣炭歸來的父母;二是與黎明雪的約定。
金道人也不再說話,他知道這個傻小子又要犯病了。從那一次莫名沉默後,他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休息一天,這一天只冥想不修行,非如此難以平靜心氣。
無鄉沉浸在一股無法言語的情緒中,有相思,有悲傷,有遺憾,有期盼。所有的情緒雜糅在一起,是一股黯然。今逢月圓,此意更濃,他想起與黎明雪分別的場景。
也是一個月『色』不錯的夜,在南疆與中原交界,山不像南疆那樣連綿,樹也沒那麼豐茂。暮雪晴知道他們有話要說,先離開了。
黎明雪取出裝飾過的螭吻:“它這個樣子,是不是漂亮許多。”
“嗯。”無鄉接過螭吻,應聲。
“我要回去,等把族中的事處理好了,就出來找你。”黎明雪『露』出不捨之意。
“好。”無鄉應。他有一句話想說,又覺得不適合在這時候說出來,因而心不在焉。
“你,”黎明雪低頭,“還沒說,我該去哪找你。”
“啊!”南無鄉回過神來,“你找我幹嘛?”
“解蠱啊!我的蠱已經解了,你的還沒有。你是為我才中蠱的,這件事我要管到底才行。冰鳳寒髓在東洲才有,而且要冰鳳一族的妖王才行,這樣的靈物不太好尋。咱們便去一趟北域,千年冰蟬雖然稀少,但多花些功夫,應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