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砍刀高高舉起,楚阿珩失望之極地閉起眼睛,有水痕從她臉上滾過,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別的什麼。
豈能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我何錯之有?
楚阿珩以妖氣震斷身上繩索,手中化出一柄金色長刀,揚起極強的妖氣沖天而起!琴蟲老者面色一寒,驚叫出聲:“這是煉體期的修為!”
楚阿珩手中長刀一凜,衝入琴蟲的大軍之中,登時掀起腥風血雨,她的速度極快,長刀破肉入骨,血肉翻飛之中一雙雪白羽翼極為扎眼。
中年男子隱忍著怒氣,而他身後翼虎族中亦有人發現楚阿珩的白色羽翼,小聲地疑惑了一句:“她竟然修出了虎翼?只是這虎翼怎麼會是白色?”
近千數的琴蟲兵將的腦袋如田中麥穗般吧被她手中長刀收割,鮮血染透了翼虎族村落的土地,楚阿珩站在屍堆之上,冷然的望著老者:“我殺你兒子的賬可能了結了嗎?”
風雨如晦,天際中隱隱透出令人不安的預兆。
初息忍不住一嘆,眼前又是一輪急速飛轉的畫面,場景再度移換,這次她看見的是楚阿珩的臥房。
楚阿珩正滿臉的淚水正抓著同樣淚流滿面的楚夫人的袖子苦苦追問:“阿孃,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因為我血統不純正才生出白色羽翼?”
楚夫人凝眉默了半晌,才應了聲:“是,他們說的是真的。”
楚阿珩如遭雷擊,放開了楚夫人的衣袖。
楚夫人將她的身世娓娓道來,一千多年前,那時楚夫人還未成親,因著孃家排行老三便被稱為楚三娘。
楚三娘年輕時十分心高氣傲,立下誓言說是若不修出虎翼絕不嫁人,收拾了點兒衣裳就扎進吟風林中靜修去了。這苦修一修就是三百年,也該當著是一場孽緣生於此處。
楚三娘在吟風林的清溪中打了點兒清水,回去的時候卻迷了路,正奇怪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反應過來這是被什麼修為高深的人佈下的結界,所以她才鬼打牆的似的走不出去。
正要試圖破界的時候,雙手被人捆住一扯楚三娘便落入一人懷中,此人生得俊美無雙,楚三娘一時看愣,忘了掙扎反倒騰起一抹紅暈。
而後又是三百年,這人消失的如同他來時的那般突然,無論楚三娘如何苦等都沒有再回來,眼看著肚子就要隆起。翼虎之族十分講究血脈的正統純正,若是生下來歷不明的孩子,都是要投入火坑裡作為生祭。
楚三娘為了保住這個孩子,便嫁給了現如今擔任翼虎族長一職的丈夫。只是今日楚阿珩羽翼盡現人前,怕是這兩日便要有麻煩上門了,不說旁人,單就是身為族長的丈夫就不可能留楚阿珩。
楚夫人捉住楚阿珩脈門,將自己一身修為盡數渡到自己女兒身上,託付身後事般:“阿珩你記住,眼下整個翼虎族的人沒有一個能奈何的了你。他們唯一能要挾你的便只有為娘了,你今日就離開翼虎族,去找你父親的下落。不用惦記阿孃,等你有朝一日能與你父親一般擁有飛昇之能,便是阿孃最大的欣慰了。”
話音剛落,楚夫人口中溢位鮮血,倒地不支。
“阿孃!”
中年男子推門而入,正好看見自己妻子到地的一幕。
“三娘!”
“阿孃!”
中年男子和楚阿珩齊聲驚呼。
楚阿珩搶在中年男子之前接住楚夫人,極慌亂地:“阿孃!阿孃你不要死!”
初息站在楚阿珩的身後,看見楚夫人急速蒼白的面色心生出幾分不忍。屋外是翼虎一族中德高望重的幾位尊者,手中高舉著火把,正如楚三娘所預料到的一樣,他們是來要楚阿珩生祭的。
楚三娘寧可自戕也要為女兒掃清全部障礙,初息明白這一點,楚阿珩更是明白,雙眼如血般猩紅,望著自己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