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身上也多了條洗髮白的絨毯。她皺眉將毯子扯掉時從腿上滾落了兩顆蘋果。好心姑娘抱著草藥筐子遠遠地朝著楚阿珩喊:“哎,藥你怕我下毒,蘋果總不會也要丟了吧?”
楚阿珩看了她一眼,不作聲。
好心姑娘看著她一連串兒地皺眉嘆氣搖頭,從屋裡搬了紅泥爐子出來,把採來的藥材放到藥罐裡煮著。又將採藥時釣的一尾鮮魚刮鱗去骨清洗乾淨後片成魚片,藥湯熬煮好時正好將裝了白粥和魚肉的砂鍋坐在爐子上。
將新煮好的藥湯端著站在楚阿珩兩米遠的地方,好心姑娘自己先灌了一口藥湯才道:“這會兒你總該信我沒有投毒了吧?”
說著將碗往前遞了遞,道:“喝嗎?你失血太多,如果不服用藥湯是好不了的。”
楚阿珩看著她手裡的那碗藥,斟酌道:“拿過來吧。”
明明是承了人家的恩情,語氣裡還是不見絲毫謝意的冰冷。那好心姑娘倒不介意將藥碗擱在她手邊,像是怕再被她掐住脖子似的飛快地逃離回爐子旁邊,拿著木勺攪著鍋裡的魚片粥。
楚阿珩將藥喝了,藥碗放回原處,瞟了一眼往鍋裡灑了把蔥花的好心姑娘,問道:“那是什麼?”
好心姑娘頭也沒抬地蹦了一個字兒出來:“粥。”
雖然境像之內五感皆無,但單看這位好心姑娘煮粥的手法,初息便料定這鍋粥味道必然鮮美。楚阿珩幾日未進水米,此刻定然是餓了,只是礙於面子加之此前冷漠乖張的態度現在不好意思跟人家開口。好心姑娘大約也是看出她內心所想,依舊沒抬頭的問了一句:“吃嗎?”
楚阿珩嗯了一聲,默了良久之後問道:“你叫什麼?為何會在這林中生活?”
好心姑娘總算抬起頭來,揚眉反問道:“你問別人姓名之前不該先自報家門嗎?你又為何會倒在我家門口?”
楚阿珩蹙眉看了她一眼,好心姑娘又嘆了嘆氣無奈道:“我叫長生,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將我帶到這裡來,並且命令我成年之前都不能離開這個山谷。我也不知道原因所以不必問我為什麼。”她攤了攤手繼續道:“還有,我雖然不知道你跟我們琴蟲族到底有什麼過節,但是看你傷得不輕,我閒著也是閒著,你又正好暈在我家門前我就順手的救一救你,你不用太感謝我。雖然我覺得你並不怎麼想要謝我,但咱們先說好,你傷好了之後可別殺我滅口。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日裡也沒有什麼朋友更沒有什麼業餘愛好,只不過是一山野獨居女子,眼看還有兩年就能成年從這山裡出去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如果這時候死了會很不甘心的,明白嗎?”
初息目瞪口呆的聽著這姑娘嘰裡咕嚕的一長串,起先看著姑娘沉沉靜靜的沒想到居然是個話嘮,思索一番覺得她大約是許久沒與人說過話給憋的。
楚阿珩也怔怔的看著她,哦了一聲道:“我叫楚阿珩,我不會殺你,放心。”
一連幾天,初息都在這境像裡待著,大約這段回憶對楚阿珩而言十分重要,所以每處的細節她都能看到。只是楚阿珩記憶所營造出的映象世界,天邊開始出現缺口。而這幾日她從夢境裡脫離的次數越加頻繁,意識清醒的時候能感覺到自己浸泡在水中沉沉浮浮,之後每一次掉入境像時,天邊碎裂的缺口就較之前更大了一些,顯露出境像要坍塌的跡象。
楚阿珩身上的傷在長生照顧下養了十日也就好了,她卻沒有離開,反倒在這裡正經的蹭吃蹭住了起來。
長生也不趕她,只是經常支使楚阿珩去山上打獵或者去河裡摸魚,她常笑著說:“阿珩的妖力真好用,以後我們可以頓頓吃肉餐餐有魚了。”
不然就是使喚這楚阿珩修繕屋頂,穩固院子的柵欄。到後來楚阿珩不等長生開口,已經養成自覺,每日清晨起床洗漱一番後將院中的菜地先澆過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