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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程煜馬上話鋒一轉,「教主你用什麼法子讓司徒凜放人的?」

刑昊天只回了兩個字。「演戲。」

至於怎麼演,恐怕只有司徒凜一人看到了。

「教主,可要回鎮上?」展風問。

想了想,刑昊天說不。「回總壇。」

兩人愣了一下,程煜看了一眼車裡,「那他呢?」

「一同。」

「一同?」程煜叫了一聲,那是要帶回去了?可帶回去幹什麼?

展風也有點吃驚,抬頭看刑昊天。

不能怪他們這種反應,刑昊天每年出來遊玩的時間不少,見過的美人更是不少,卻從來沒有把誰帶回去的事蹟。當然,他好男色算不上什麼秘密,教裡也有不少美少年,很懂事,也很規矩。

「可教主,他……」程煜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如果是個普通小倌,帶回去也就帶回去了。可玉寒宮不是,他可是正經人家的公子啊!雖然人看上去不怎麼正經……

刑昊天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早就想到,只是並不在意。不給他們發問的機會,他將簾子一放,說了一聲。「走。」

程煜和展風互相對望一眼,一時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但刑昊天吩咐了,就不能違抗。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啟程了。

程煜趕車,展風騎馬,一車一馬並排在路上前行。

車裡,刑昊天盤腿靠坐在一邊,而玉寒宮則是鬧夠了,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裡,隨著馬車的晃動睡得不省人事。

刑昊天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人,突然想如果玉寒宮這時是醒著的,他們會說些什麼。

把玉寒宮帶回去的念頭是什麼時候有的,刑昊天自己也不太確定。這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他知道玉寒宮是玉家的少爺,但他天刑教還不至於會忌憚一個連江湖都不涉足的人家。

突然,角落裡的玉寒宮動了動,翻身仰躺著,嘴裡嘀咕了一句什麼。

刑昊天靜靜地看著他,玉寒宮像是夢到了什麼,胡亂說個不停,卻沒一句能聽清楚。說到最後,聲音甚至抖了抖,哭了……

玉寒宮突然睜開眼,側過頭看了刑昊天一眼,也不知道是清醒還是糊塗,嘴唇動了兩下之後又闔上眼,淚水終於從眼角緩緩滑落……

在刑昊天印象中,玉寒宮有雙桃花眼,隨時都像在笑一樣,即便是正經時也有一絲輕佻的感覺。這樣的人流淚,談不上出水芙蓉,也不似梨花帶雨,卻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

玉寒宮在一陣飄飄然的感覺中醒了過來,身下軟得像是鋪了幾層棉花。

緩緩睜開眼,眼前掠過一抹青色,微風拂過,紗帳輕擺,和清風閣倒有幾分相似,但並不是那兒。而他躺在一張特大床榻上,身上只穿著褻衣,卻也不是他本來穿著的。

他想起身才發現沒那麼容易,四肢無力,連頭都是暈的,就算喝醉了也不至於如此。停了會積攢了些力氣,他終於坐了起來,周圍的陌生自是不用說,他抬了抬手,肌肉僵硬的感覺不像只睡了一天,甚至可能是幾天。

就在這時,紗帳被撩起來,兩個婢女打扮的姑娘站在床邊,恭恭敬敬地叫了 一聲,「夫人。」

玉寒宮一愣,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她們在叫誰。左右看了看,周圍又沒有別人,他皺眉茫然地問,「兩位姑娘在叫誰?」

兩個婢女相互看了一眼,低頭掩嘴一陣輕笑,隨後看著他又叫了一聲,「夫人。」

他……這不是在作夢吧?

玉寒宮把自己渾身上下摸了個遍,確定自己沒長出胸脯變成女人之後,又問了一遍,「誰是夫人?」

「您就是夫人。」

玉寒宮擰起眉,正考慮著要不要把衣服脫了,露出那話兒給她們看的時候,有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