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平時疏於修煉!”晏仲武假假瞪了他一眼道,“我早就告訴你們此次極冬絕域之行絕不容易,偏偏你們都要跟了來,以為這是好玩的麼?”
晏仲武在宗門內素有
卻也並非嚴厲之人,那弟子受了責罰也不害怕,反而:“驅逐叛逆乃是修煉界人人有責之事,我們神木門自然也該盡力而為!更何況上萬修煉者對抗幾百名叛軍,再加上一些茹毛飲血的野人而已,有什麼危險的?咱們不過是跟著香主您出來見見世面嘛!可恨那真虛宗,一直都不把咱們神木門放在眼裡,居然安排咱們護衛後勤運輸,實在可惱,可惱!”
“惱什麼?難道你上了前線,還可以搶在真虛宗、大漠劍派之前斬殺任無月蚩怒?任無月怎麼說都是元嬰期的強者,而蚩怒更達到了渡劫期實力,就算天道琴音親自出馬,也未必戰得下他兩個,你?省省吧!”
“可是……可是至少也能撿些叛軍小頭目什麼的殺了,說不定玄天聖殿都會論功行賞,嘿嘿,等我得了賞賜回到門中,掌門還不……”
“還不把小師妹嫁給你是不是?”
“咦,香主你怎麼知道?”
“你陳鋒這點心思,誰人不知?廢話少說了,出去看看咱們損失了多少東西,順便和周圍同道打探一下訊息,看看大家的情況怎麼樣!”
“是!”
那陳鋒吐了吐舌頭,一個後翻鑽出了營帳,過了好半天才回來,手中卻拎著一瓶美酒,有些垂頭喪氣地說:“情況不太妙啊香主。咱們這次帶來地六頭靈獸,昨夜凍死了兩頭二階的,還有一頭三階靈獸凍成重傷,兩頭四階靈獸呢,爪子給凍住了。咱們的人沒有經驗,早上直接用真元力將冰化開,結果爪子都給弄爛了,只能切掉……那些霜玄國修煉者說。遇到凍傷情況不能直接用熱力攻擊,而要先用冷水浸泡,慢慢將冰融化。唉!”
晏仲武皺起眉頭,不動聲色問:“其他宗門的?”
“凡是蒼龍國的宗門,情況大多和我們相似;霜玄國的宗門卻毫髮無傷!可恨,這班狗崽子既然知道防凍之法。以前為什麼又不告訴咱們?”
“以前你們一個個鼻孔翹到天上去了,他們說話你們都聽得進麼?又不知是誰昨天還在嘲笑霜玄國修煉者是無膽鼠類?”
“香主……”
“算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多說什麼也沒有用,補給線上的情況如何?”
“補給線上的情況也很糟糕,僕兵不知吃了什麼東西,昨夜病倒了大半;前面地道路又因為大雪塌方,目前正在艱難開掘之中,據說各宗門都要抽調人手去挖山,咱們神木門要抽調兩名修煉者。”
“明白了。”晏仲武嘆了口氣道。“我出去看看。”
營帳外已經是哀嚎一片,到處都是悶悶不樂的蒼龍國修煉者。不少人都在親手斬殺凍傷的靈獸,另一些人則對倒在地上的僕兵大聲吼叫。表情十分無奈。
那些霜玄國修煉者卻一個個幸災樂禍,笑嘻嘻地看著,彷彿眼前一切都和他們無關似的。
數千名僕兵再加上幾十名修煉者,就這樣被困在兩道塌方的山谷之間,任由暴雪無情地肆虐!
晏仲武深吸一口氣,緩緩向前方一名修煉者走去,那雖然是一名霜玄國修煉者,然而一路上大家共同執行任務。晏仲武卻已知道這人並無一般地門戶之見,對霜玄國蒼龍國之間的鬥爭十分冷漠。是個可以交流溝通的同道中人。
“刃牙谷主,這一場雪可好啊!”晏仲武苦笑道。
楊哲坐在雪地中一塊大石之上,阿大阿二兩名傀儡站在身後,呆呆瞪著雪地。
楊哲微微一笑,將手中酒壺拋向晏仲武:“晏香主在蒼龍國,想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雪景?”
“確實沒有,我從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