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揭露,許多人都“啊呀”一聲叫了出來,隨即議論紛紛。
繆長風極為不滿,要知楊炎的身世之謎,當他攜楊炎上天山之時,本來就已經和已故的掌門人唐經天說好不讓外人知道的。並且說好了要等楊炎滿了十八歲的時候,才由繆長風單獨告訴他的。如今石天行當眾揭露,實屬違約。繆長風為了顧全大局,不便與石天行當眾衝突,但己是忍不住說道:“龍生九種,各各不同!有其父未必定有其子!”
石天行面不改容,淡淡說道:“但願如你所言,但依我看來,怕未必如此,我身為天山派的執法長老,此事關係本門極大,我不能不從嚴追究。”
他頓了一頓,見繆長風並沒有打岔,繼續說道:“楊炎殘害同門,侮辱尊長,諸多惡行,罪不容誅。但他一個人只怕也未有這樣大膽,依我看他膽敢欺師滅祖,背後十九有人支撐。這個人當然是他的生身之父無疑!亦即是說,他們父子已經相認,他是受了他父親的利用,和本門作對的。他父親又不露面,指使他出來,誰敢說背後不是隱著一個大陰謀!”
的確沒有人敢說,繆長風明知楊炎和父親不是一路,但楊炎也曾有過奉父親之命行刺孟元超的事情,這件事情,而且石天行也是知道的。他若為楊炎辯護,石天行抖出這件事情,恐怕更加弄巧成拙。
石天行看見全場震駭,鴉雀無聲,得意洋洋的說下去道:“因此現在不是查究楊炎一個人的事情,必須查明他與他身為大內衛士的父親有何勾結,佈置什麼陰謀!龍靈珠,你是楊炎的幫兇,我想你是應該知道的吧?”
龍靈珠一直是嘴角掛冷笑,依然沒有說話。
石天行喝道:“我再說一遍,你供出楊炎的陰謀,我就放你,否則可休怪我不客氣了!”
龍靈珠本來是眼角也不瞧一瞧他的,此時才轉過頭來,冷冷的盯著他。
石天行以為她回心轉意,喝道:“你說不說,我可沒有工夫等待你了。我數到三字,你不說,我就要執行刑罰,廢掉你的武功!一……”
龍靈珠道:“好,你一定要我說,我只能說八個字!”
石天行怔了一怔,道:“只有八個字麼?”
龍靈珠道:“只有八個字。要不要聽隨便你。”
石天珠道:“好,你說吧。那八個字?”
龍靈珠道:“你聽著,我說你是:含血噴人,自汙其嘴!”
石天行氣得面色通紅,舉起右掌,作勢就要朝她頂門拍落。
冷冰兒急地叫道:“且慢,我替她說!”
石天行想不到她有此一舉,愕了一愕,收回手掌,悄聲問道:“你替她說什麼?”
冷冰兒道:“師叔不是要問楊炎和她生身之父有甚麼關連麼?我知道。”
石天行思疑不定,說道:“好,你知道你就快說!”
冷冰兒道:“不錯,揚炎是已經知道他的生身之謎,和他的生身之父也已經見過面了。但據我所知,他和楊牧並非一路!”
石天行冷笑道:“是楊炎這樣對你說的麼?”
冷冰兒道:“不是。”
石天行道:“那你怎麼知道他們父子不是一路?”
冷冰兒道:“楊炎曾經救過義軍的頭目解洪,解洪是奉命到北京替義軍備辦藥材的,在保定被捕下獄。大內總管派楊牧到保定辦這件案,就在他抵達保定那天晚上,尚未來得及提訊解洪,楊炎已經將解洪劫出了保定府的大牢了。楊牧前來辦案一事,楊炎亦是知道的。但他還是這樣做了,可見他們父子並非一路!”
石天行道:“這件事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冷冰兒道:“是齊世傑告訴我的。”
石天行冷冷問道:“齊世傑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