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的舌頭呀!”唐嘉源在未能想到較好的“收場”辦法之前,只好假意斥責楊炎,給石天行一點面子。
但在石天行聽來,卻是極不好受,這幾句話的“弦外之音”好像是在說,楊炎所犯的罪僅只是出手不知輕重而已。石清泉犯了淫行,還是應該受懲罰的。
石天行面上一陣青一陣紅,最後雙眼瞪著冷冰兒說道:“稟掌門,冷冰兒與楊炎自幼同在一起,親如姐弟,他們二人,彼此互相迴護,恐怕也是有的。我以為他們的證供不足為憑。小兒的說法,和他們的說法就並不一樣。”
楊炎冷笑道:“哦,他是怎樣對你說的?”
石天行怒道:“不錯,他是給你割了舌頭,不能說話,但可惜你沒有將他的手指削斷,他還能夠以指代舌。掌門師弟,邊件醜事我不願意當眾說出來,但我可以叫小兒寫給你著。”石清泉由於還在養傷的緣故,因此並未參加這次的同門大會。
楊炎怒道:“我不怕你說出來,但卻不容你們父子造謠誣衊。”
唐嘉源也以為石天行是老羞嫌怒,意圖“反咬”,說道:“請令郎來作筆供,本來也無不可。不過,最好除了令郎本人之外,仍有人證物證。”堅持要有人證物證,這是石天行一開始以執法長老的身分進行審訊之時就這樣主張的,如今卻給唐嘉源抓著了籍口,等於是“作法自斃”了。
在唐嘉源的意思是不願多生枝節,若任由石清泉來作筆供,雖然不必讀出來,審訊還是要繼續進行的,那還怎能保得住家醜不向外揚?
可是石天行的想法卻就不一樣了!
石天行工於心計,城府甚深,他聽唐嘉源的口氣,已是越來越對自己不利,不免想到唐嘉源是要趁這機會來打擊他。掌門之位本來應該屬於我的,他僭位掌門,只有將我排擠掉,他才能專權。這件案子,若然給楊炎反接成功,卻叫我如何來定兒子的罪,我又有何面目再做執法長老?唉,這真是弄巧成拙了!”殊不知唐嘉源雖然對他不滿,但也只是想要早早結束此案,以免家醜外揚,並非如他想那樣是在權位之爭。
正如俗語說的疑心生暗鬼,石天行有了顧忌,只好自己轉圓,道:“掌門明鑑,人證物證,不是倉猝之間可以找得到的。楊炎這方的主要證人江上雲,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來呢。目前我尚未知道小兒有何人證,待我仔細問他再作定奪如何?”他再次使用緩兵之計,心中則在盤算更為歹毒的做法,盤算如何才能不著痕跡的謀害唐嘉源,必要之時甚至不惜引進“外援”。
唐嘉源則是巴不得早點結束此案,聽他這麼一說正是和自己的心意相同,便即說道:“不錯,由於這案中有案,案情複雜,若要查個水落石出,是還得做多一點準備工夫。不如這樣吧,楊炎暫時收押,候期再審,你看如何?”
石天行心裡是一千個願意,但他身為執法長老,又想擺點架子,於是佯作考慮,暫且沉吟不語。那知正當他抬起頭來,想要答應的時候,忽聽得有人朗聲說道:“稟掌門,江大俠來到!”
唐嘉源又喜又驚,說道:“那一位江大俠?”
前來的是擔任“知客”任務的一個弟子,說道:“是江二公子!他已經來到了迎客亭!”
武林中人都知道江二公子即是江海天的次子江上雲。江家與天山派淵源極深,不過江上雲仍然依照禮節,在迎客亭暫且駐足,依禮請“知客”代為通名求見。
唐嘉源喜出望外,連忙說道:“甘師弟,請你代表我趕快去接江大俠上山。”甘武維在第二代的四大弟子之中排行第二,除了第一代碩果僅存的長老鍾展和現任掌門唐嘉源與石天行之外,數下來就是他了。
唐嘉源隨即轉過頭來,說道:“江大俠來了,那份認罪書的真假立即可以明白。我本來想暫且擱置此案的,但現在情形有變,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