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的他,猶如無助的困獸,找不到牢門方向。
我又在找形容詞了,這叫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誰能立於不敗之地?
現在的許子揚,就是這寫照。以前站得有多高,掉下來就有多慘,雪上加霜不見得都會,但雪中送炭卻一定少。曾經仰望他的人多到數不勝數,一朝他不得志,自當被人俯視低看了去,有人甚至恨不得踩上兩腳吧。
我想了想,找出其中一個問題:“這個何重遠,是與以前那些事有關嗎?”
他倏然抬起頭,微有驚異,隨後才勉強苦笑:“淺淺,你現在好敏銳。”意思就是我猜對了,當真是冤冤相報何時了,輕嘆一聲問:“他是丁年鵬的舊部吧。”
卻見他搖了搖頭,“不算舊部,是曾經的合作人,或者說是隱在暗處的‘上級’。”
“上級會下調到省?”
“丁年鵬一事後,那一支系都受影響,而且原本省級職位都會互調,不算是下調。”
“那你的支系‘上級’呢?”丁家還有上頭人,許家就難道沒有?他卻又再度沉默了,我又問了一遍,他別開頭道:“別問了,淺淺。”
挑了挑眉,細看他神色,白皙倦容上似乎有些暗紅,腦中一轉就有了領悟,嘲諷地問:“又是哪家千金看中了你這面相,想要與你政治聯姻了?”他目光閃爍著避開我凌厲的眼,顯然是被我說中了,唯有心中冷笑。
許大少爺當真是吃香,就是如此落寞之時仍有佳人中意,大有隻需君願點頭,一切事皆馬到功成之勢,如此心意,何不慨然接受?哪還需要每日過得如此辛苦?
人們常談論女色如何如何,其實男色才是致命的毒,它撩撥了你繃緊的可以走鋼絲的神經,卻讓你感覺他尚在天邊,這就是許子揚給人的感覺。所以前有顧卿微,後有丁嵐,中間還夾了我,受他迷惑,被他擺佈,而此時又有另外受到蠱惑的女人繼續跳進這深海。
權看他想不想利用而已。不由笑得恣意地說:“其實你不妨考慮,那樣或許就。。。。。。”
“餘淺!”他猛然站起,怒聲打斷我,一改之前低微的姿態,渾身散發著震怒的寒意,我餘光裡可見他的手在微微顫抖,忽然向我邁了一步。直覺害怕地向後退,下一刻他頓住身形,喘著粗氣狠盯我,夜光中的臉泛著清白,而眸中的寒焰帶著怒火,胸膛劇烈起伏。
從齒縫中一字一字地蹦出:“我許子揚無需靠女人來成事!”
“哈!”尖銳到陌生的諷笑出自我口,“那丁嵐呢?你不是利用她成事?那我呢?不是利用我救你心愛的女人?啊?”一直都知道,我與他的再度聚首,是又一場傷害的開始,以前是他對我,現在是彼此折磨。
他彷彿被人當胸插入一刀,本還帶著沉怒的臉色緩緩凋零成一片空茫的慘淡。
過了許久,他絕望地看著我,眸中是無法掩飾的寂滅:“我知道,這件事在你心裡,夠判我終生監禁不得緩刑,永不原諒。”
是這樣嗎?是這樣,永不原諒。因為原諒了也就遺忘了,也就。。。。。。不再愛了。
☆、35。窮到只剩色相(為tian_zhuang更)
這是一場我和這個男人的殊死廝殺,他利用傷害我,我報復回他,然後都說放手,實則誰也沒放。因為大家都明白一個道理,世界太大,誰一放手,風箏就會飄到再也無法夠到的上空,然後找不回來。
所以,他一手安排我的“幸福”,而我明知這裡有他還找盡藉口回來,不過是彼此都不肯先退這一步。誠如我之前所想,以他許子揚的本事,要將秘密隱忍,憑我的智慧根本看不出,就如那時的子母蠱,他瞞得可是滴水不漏。顧卿微會來找我,未必是受他指使,但他也定有推波助瀾,原因在於我將佛牌扔掉這事,讓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