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坐回自己座位清理時,我也連忙起身扣衣服,發現胸前幾粒釦子不知所蹤,而今天穿的又是開衫外套,這打底的襯衫若扣不上就鐵定春光外洩。什麼飛在我頭頂,遮了我滿臉,氣惱地拉下去瞪惡作劇始作俑者,卻見他衣服還沒全扣上,胸前半露半遮著,而身下還在拿了紙巾擦拭,某處一柱擎天。。。。。。我立刻扭頭。
他俯身過來,湊在我耳邊問:“還滿意你看到的嗎?”灼熱黏溼的氣息,包裹了我的耳畔,這樣的許子揚,當真是淫糜邪魅到極點,我恨恨咬牙,不予理會。
十分鐘後,我穿著他的外套走出了車子,而某人即使只穿了襯衫,仍依舊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截然不會想到剛才這人是有多瘋狂和肆意。回到久別的家中,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都說金屋銀屋不如狗屋好,我這公寓雖然簡陋了點,但處處都有我精心佈置的小擺設,也處處都貼滿餘淺的名字。
許子揚回房換了件衣服,再走出來時又是深沉淡若,他在接了個電話後就走了,只摟了我輕輕一吻,讓我晚上不用等他。貴人事忙,我也不去多想,這麼多天沒回巢,屋子各處都染了灰塵,乘著午後正好來場大掃除。
正當我幹活幹到汗流浹背時,有敲門聲傳來,我蹙了蹙眉,應該不會是許子揚忘了東西回來拿,而我剛回來,這時會是誰找上門來?從門洞裡看了眼,微微怔忡,遲疑了下還是開啟了門,注目而望門外的男人。
再見已成恍然,秦宸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形消見骨,鬍渣滿面,原本清潤的氣息全部褪去,只剩滿目的蒼涼。他在凝望我片刻後,做出要求:“餘淺,我們可以談談嗎?”
這樣的秦宸,我沒有辦法拒絕,且那件事中他的本意也不是要傷害我,點了點頭後道:“你等一下,我去換件衣服出來。”勞動過後一身的臭汗,最好是衝個涼的,但有人在等,只能回房匆匆換了件外套就鎖門與他一同下樓了。
也沒走遠,就選了附近的一個茶座,點了壺清茶。
秦宸雖是要求談話的人,可至坐下後他就一直埋著頭,雙手捧著茶杯遲遲不抿一口,表情怔忡,似有太多難言之隱又無從說起。我能理解他此時的感受,也不催促,靜等他開言。提了茶壺打算注水進杯子,他卻忽然像晃神過來,伸手按住茶壺,然後嘶啞著聲音道:“我來吧。”
我衝他微笑了下,抽回了手,等他注滿茶杯後放下茶壺,清了清嗓子道:“餘淺,我。。。。。。的事你應該從新聞裡看到了吧。”見我沉默點頭後,他又道:“那件事無論錯還是對,我都沒有選擇,許子傑掐住了我的命脈,只是沒想到會害了你。這幾天在看守所裡,我想得很清楚,一切是我咎由自取。”
“師兄,別這麼說,許子傑他拿什麼威脅你的?”
“對於他們這種官場中人,威逼利誘總有一樣能夠讓人心動,餘淺你就別問到底了,讓我留一點餘地吧。我來找你主要是想你拜託下許子揚,能否對導師寬容一些,他畢竟培養我們這麼些年,實在不想看得他不但身敗名裂,還要坐牢。”
秦宸的話戳中了我的心事,不管導師為了利益出賣了誰,但他始終都是培育了我們幾年的恩師,可許子揚的態度早已表明在那,在此之前我不是沒求過情,得到的反應就是他在高速公路上的暴怒,以及讓我領略死亡的極速。。。。。。
許是見我一臉難色,秦宸自嘲地笑了笑,“也是,你現在跟了他,也有太多身不由己,這事不該來找你的。是我們這幫窮學生沒用,別說幫到導師了,就連丁嵐的面也見不著,她是鐵了心要陷導師於人前,虧得導師之前對她那般信任。”
丁嵐。。。。。。心中咀嚼這個名字,這次政治演變,她應該起了關鍵作用吧。許子揚沒有提及她,並不代表她沒有做事,導師能夠出面自首,以及那些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