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錯了,沉香是受害人不是犯罪嫌疑人,我用不著避嫌。”
“按你那麼說,郭琦是犯罪嫌疑人了。”杜紋反唇相譏。
“我可沒有說郭琦是犯罪嫌疑人,是你自己說的。”
“那我為什麼不能一起去採訪?”
“假如你的心上人和沉香有什麼桃色新聞,你有多麼尷尬,你也要如實報道?”楚天戲謔道。
“假如真的有,我肯定會如實報道,決不護短。”
“呵呵!看不出杜大記者還會大義滅親啊!”
“好好好!楚隊,我不和你開玩笑了,實話告訴我,郭琦和沉香不會超越一般的同志關係吧?”
“看把你緊張的,你有什麼覺得不妥的地方,我幫你出主意。”
“特別明顯的倒沒有,有幾個地方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哪裡不太對勁的,能和我說嗎?”
“我和郭琦戀愛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至今已近四年,我本來可以在省城工作,為了他我放棄了,到了桂州。他到桂州後,我還在唸大學,我們平均每個星期都要通訊,通訊的內容不怕你笑話,都是情意綿綿,每封信都要寫上二、三張紙。去年下半年,我發現他寫給我的信有點完成任務的樣子,這是外人根本體會不到的。我是女人,女人對這方面是特別的敏感。我們本來約好,今年春節一起到我家過春節,我家裡為了迎接準女婿的到來,都作好了準備,臨近春節他說單位工作忙去不了,就沒有來了。春節過後,大概過了元宵節,他的通訊又恢復到了過去的狀態,從某種角度上說,比過去還要熱情。春節前,我曾對他的感情有過懷疑,曾經產生不想來桂州的思想,以後消除了這種懷疑,就來啦!”
“就是這點不對勁?”
“還有。我們的戀愛關係是在他大學畢業時確定的,確定時,我們互贈了愛情信物:他送給我一隻玉鐲,是他母親叫他送給我的,是他祖上留下的東西,我也將我掛在頸上的知了翡翠送給了他。”杜紋伸出白玉一般的左手,將袖口往上掀了一點,露出了戴在玉腕上的玉鐲,“諾,這就是他送給我的玉鐲。”
“真漂亮。”楚天看了一眼,由衷地讚美。
“愛情信物對戀愛男女來說是至高無尚的。唐時,書生李章武與華州王氏子婦相愛,臨別時王氏子婦贈李章武白玉指環,並贈詩道:
‘捻指環,相思見環重相憶。願君永持玩,迴圈無終極’。
“我到桂州不久,發現我送給他的知了翡翠不見了,我問他,他說不知道放哪裡去了。我覺得他在欺騙我。我們互送信物時是我親手把它掛在他的脖子上的,他過去從來沒有取下來過,怎麼會放到其它地方去了呢?”
“是不是有另外一種可能,比如說,他不小心把它打碎了,不好向你交代,才說不知道放哪裡去了;還比如說,掛件的小繩子斷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丟的,才向你說了這番善意的謊言。”楚天分析說。
“如果打碎了,他把碎片給我看一下不就行了;如果弄丟了,向我明說原因難道我就會怪他?”
“你分析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是有道理,而是事實。我以後在一個女人的脖子上看見了這件知了翡翠。”
“那個女人?”
“就是沉香。”
“是她?”楚天把方向盤往右邊一打,“吱”一聲踩下剎車,把車停在了路邊。
“就是她。”
“我怎麼從來沒有看見過她掛過這個掛件?”
“我也只有看見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了。我看見的這次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好像是她故意要顯示給我看的。”
“你能把整個經過情況詳細地說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