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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松力道。

久久,他放開她,凝視她鎖著疼痛的娥眉,與泛著紅腫血絲的櫻唇,他揚起了自得的笑容,扳住她面對黑衣男人,介紹道:“我的中國娃娃。何憐幽。”漆黑衣男子揚起一道眉,再細看了她。

“你好。我叫小林東旭。王的朋友。”

她點頭。情婦或洋娃娃都是沒有出聲表明身份的權利的。她看不出兩個男子流傳什麼訊息,也不想知道。她只想回房洗一把冷水,讓腫痛的唇好過一些。

“我要上樓。”她抬眼請求他。

他點頭,終於放開了手。但交代道:“吃完飯後睡一會。晚上有宴會。”

她正走了幾步,定住身子。

“會有人來幫你打扮。”他說出她想拒絕的理由。

何憐幽只得再度走進去,靜靜的上樓。直到她雪白的身影再也看不到,小林東旭看向王競堯手中的紫陽花。

“相當特殊的美麗,也符合我的推想。”

這種美麗不是在外表的競豔,而是散發出來的清豔飄忽,不經塵世的奇特。也難怪瑞子鎖不住他的心;瑞子只有外表的絕美與性格上的依順,靈魂裡沒有任何特色。但這女子形於外的特質超過了外表的美麗,所以不施脂粉仍是要命的惹人想佔有汲取其清靈之氣。而且,這女子沒有對王競堯如此出色的男子失魂交心,她是真正的勉強。也許尚小不懂風情,或是本身酷愛神遊,無依慣了,飄然慣了,卻突然出現一隻生性嗜血與掠奪得豹子,網住了她,牽制了她,不讓她悠遊。反抗不得又不甘心屈服,這種女人如果他遇到了,也非得擒住不可。但十數年來縱橫於日本商界、黑道,美麗的女人易得,但精緻的層次則屬難見,難尋的程度到幾乎要讓他以為自己幻想過度、要求過苛!但王競堯卻幸運的捉住了一個,這讓小林東旭心中感受雜陳不已。而且他推想得對;王競堯需要具有挑戰性的女人,而不是明明許了心卻玩把戲,或痴心執意付出的女人。為了這個少女,犧牲全天下庸脂俗粉都值得!但──一旦她也被擒服了呢?一旦清靈氣質為愛而轉為平凡,美麗不再特別,想必王競堯也不要了吧?所以他說近幾年也許不會有別的女人,只是“近幾年”。嚐到底,仍是一場征服遊戲而已;只不過時間略長。這何憐幽既幸運,也可憐。

王競堯只拿女人當調劑看,沒有一個例外;小林東旭心中肯定的想。但他眉宇間些微的閃動,仍逃不過王競堯專注研判的眼光。但他什麼也沒說,莫測高深的點燃一根菸,轉而看著手中捏成碎片的紫白小花。摧殘?如果女人可以用花來稱之,何憐幽當了他的女人,是他催殘了她,還是珍惜了她?

將花瓣落叢跟處。自由凋零或是遭人攀折,最終的歸處也是化為春泥;差別只在有無惹人欣賞疼惜的過程罷了。摧殘又如何?畢竟也是生命中的一段璀璨!就稱是摧殘吧!與其遭狂蝶狂蜂欺凌,何不攀折回瓶中,專供他一人欣賞?她是他的。這輩子休做他想。

她以為宴會是那種黑道大哥的聚會,沒想到王競堯竟是以“豪年”集團少東的身分參加日本商業鉅子的酒會。所以,黃順伶與龐非又出現了。

黃順伶穿著美麗的日本和服,幾乎像個完美的日本女人了,但眼眸間的幽怨失了幾分顏色。始終追隨著王競堯身形而走。

今天來參加的名流夫人全穿日本和服,男人一律穿燕尾服。

可是何憐幽並沒有;她打扮得彷若阿拉伯女子。長及地的頭紗,以一條鑽石項練別住,滴水晶鑽垂在雪白的額頭。薄紗罩杉內,若隱若現可見緊身背心與緊身群所勾勒出的美麗曲線,露出一截雪白肚皮,既清純又妖豔。包裹在重重白紗中讓人看到一些,又什麼也看不清。尤其在一群和服中,更凸顯其震撼性。她無異令眾日本國美女名緩大大失色。而何憐幽更是唯一不施脂粉的女子。